“爸,奶奶活的时候,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她?”顾观海怒瞪着顾文辉,双眼忍不住红了。!萝~拉?暁·税- `勉!沸\岳+独.
顾大姑回过神来,语气特别复杂,“是啊,文辉,妈对你多好啊,咱爸死的早,从小咱妈把你捧在手心里疼,家里的好东西全是你的。”
“咱家经济困难,妈让我和二妹辍学干活,供你读书,我和二妹一身泥的从地里回来,你穿的干干净净的坐在屋里读书,吃饭的时候,我俩只能吃咸菜、青菜,你能吃炒鸡蛋和炒肉。”
顾大姑越说声音越小,像是陷入遥远的回忆,“没想到她付出一切养出的儿子居然这么对她。”
她突然神经质的笑了两声,随即,捂着嘴哭了起来。
顾二姑看向全身镜,“妈,这事跟我和大姐没关系,你有气去找文辉好了,别往我们身上撒。”
顾老太太阴沉着脸,好半天憋出一句:“我就知道你们两个在心里埋怨我。”
“我们不该埋怨吗?”顾大姑擦擦眼泪,扯扯嘴角,“行了,现在说这些也是浪费时间,文辉,你给妈把绳子解开,把黄纸掀掉,送她好好下葬吧。”
顾文辉从嗓子眼里挤出三个字,“不能解。”
我皱眉问:“什么意思?”
顾老太太的脸上愤怒和悲伤交织,“文辉,你真要把我镇在棺材里?”
“文辉,你别胡闹。.微-趣`小′税?徃. \首_发¨”顾二姑斥道。
顾文辉咽了口唾沫,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大老板此时脸色苍白,嘴唇干裂,心虚的避开顾老太太的目光,“我也是没办法,妈,这是我爸的意思。”
“胡说八道,你爸早就死了。”顾老太太高声呵斥。
顾大姑也皱眉说:“是啊,文辉,咱爸在你小时候就死了。”
顾文辉连连摇头,“不,他没死,他还活着,妈,在你咽气的前一天晚上,他来找过我。”
顾老太太早在半月前便虚弱的起不来床,每天靠着药物吊着命,也是从顾老太太病倒开始,顾文辉开始有种被人监视的感觉。
但是,他找人排查过几次,都没发现监视他的人,直到顾老太太去世的前一晚,他在睡梦中察觉到有人把打开房门,走进屋里。
他睁开眼,看见他那死了几十年的爸居然站在他的床边,阴恻恻的看着他。
“咱爸长得跟年轻时一样,比观海还要年轻,他说咱妈明天就要咽气了,如果不想让顾家出事,必须把妈的魂困在棺材里。”
顾文辉从兜里掏出两根木钉,“在梦里,他往我的床头放了两根木钉,等我醒过来一看,木钉真的在!”
顾文辉吓破了胆。
他不是怕顾家出事,而是死了多年的老爹真的给他送来两根木钉,这匪夷所思的事把他彻底吓住了。?白\马′书.院~ ^追^蕞^歆_蟑/截\
第二天,他立刻找了经常给顾家看风水的大师。
大师看见雷纹木钉,给他两个建议,要么按照他老爹的意思办,要么找个更厉害的高人来处理这事。
着急忙慌的,他根本没时间去找高人,只能先按照老爹的话,在顾老太太死后,把她的手脚捆上,黄纸贴面,棉花塞耳。
如果没有我来捣乱的话,等会出殡前,他会找机会用雷纹木钉来封棺。
“妈,我也是被逼的,我要是不这么做,我爸不会放过我。”顾文辉咽了口唾沫,“你不知道他现在多吓人。”
顾大姑和顾二姑对视一眼,都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顾老太太恶狠狠的盯着顾文辉,“是我把你养大的,你为了你那个早死的爹这么对我?”
她眼里闪过一抹血色,皮肤惨白的手掌扒着全身的镜框,眼瞅着就要伸出来。
我心里一沉,当即掐起一道镇煞决,狠狠拍过去。
“啊!”
顾老太太痛呼一声,脚步踉跄的后退几步,险些摔倒。
我冷着脸,“我把你请出来,就不会容许你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胡作非为。”
顾老太太愤怒的大吼,“是他在害我!”
“所以呢?你打算带着你儿子一起走?”我淡淡的反问。
顾老太太话头一滞。
我拍拍全身镜的镜框,“老太太,等这事处理完,你想怎么教训儿子都成,但是现在最要紧的难道不是你去世多年的丈夫突然回来,要让你的儿子把你的魂魄封在棺材里的事么?”
一般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