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同。

然而, 姜晚宁从一小时前的那个脖颈吻起，心跳就从未平复过。

他拿餐具的手轻微发着抖，一半是因为下午抽球太狠，另一半是因为紧张。

付闻祁食量并不大, 从餐巾纸拭了拭嘴, 才对他说了餐桌上的唯一一句话。

“姜先生不用太过紧张。”他声音和缓地说，“还有，暂时不要吃太多。”

“嗯...嗯。”姜晚宁勉强应了一声。

吃太多了不好干是吧。

他怎么感觉，自己好像更加紧张了呢？

虽说在他们之间, 已经有过一次相关经验了，但那对姜晚宁而言，毕竟是像梦境一样亦真亦幻的记忆。

今天的他意识完全清醒，这也就意味着, 他会清楚记得今晚发生的全部细节。

老实说, 他心里其实是期待的。

他的不安更多来源于, 他有些害怕现实和想象之间的差别，那些从二次元世界得来的幻想会悉数破灭。

晚餐过后, 付闻祁短暂地离开了一会儿。

没有说是要去做什么，只让姜晚宁在楼下等他。

姜晚宁坐在沙发边上，怀里抱着一个靠枕，看不进手机。

他感觉，自己更像是在等待面试。

尤其是付闻祁还给他拨了语音电话——屋子大就是这么离谱。

“喂。”姜晚宁接起来。

他的紧张恐怕是超乎了自己的想象，因为他竟然听见自己声音有些哽住。

好丢人啊，为什么他不能像付先生那样，表现得沉着冷静一些了。

他听见手机那头传来很轻的笑声，显而易见，对方听出了他此刻的心情。

“姜先生上来吧。”付闻祁说，“当心别绊倒在楼梯上了。”

“怎么可能？”姜晚宁的声线顿时强了起来。

对方于是放心说：“来吧。”

姜晚宁挂断语音电话，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踩着木纹台阶一步步上楼。

他先生显然是在卧室里等他，房门虚掩着，里边隐约透出暖黄色的光。

姜晚宁动作很轻地推门进去。

他最先看见的，是投影在墙面上的蓝色画面，一部慢节奏的电影正刚开始播放。

地面上铺着柔软的拼色地毯，床单被换成了深色系，上边放置了好几个松软的、带有小猫小狗图案的枕头。

卧室里没有点灯，但窗边的桌上、床头柜上、圆形矮桌上都各放了一小盏香薰蜡烛，散发着一种细腻而轻盈的淡淡玫瑰香味。

而付闻祁则靠坐在床头，穿着质地很好的睡衣，正在等待他过来。

卧室里的这一幕非常温馨、和谐，姜晚宁不知怎的，刚才的那种紧张像是全都消失不见了。

他慢慢走过去，说：“我没有想到，付先生原来是这样浪漫的人。”

付闻祁拍拍身边的枕头，示意他上来。

姜晚宁照做了，柔软的大床接纳了他的全部重量，他落向付闻祁身侧，肌肤碰触到了对方柔滑的睡衣，这让他觉得很舒服。

他怀疑，对方甚至是特地为他挑选了这样的睡衣，好让他在接触到他的第一瞬间，就意识到他温和无害，是可以放松戒备的对象。

他们什么也没说，暂时是像现在这样，坐得距离很近，目光落在墙上缓慢变换的电影画面里。

但身处如此氛围的卧室，任谁都很难集中注意力看电影。

分不清是从哪里开始的了，也许是一次加重的呼吸牵动了胸腔的起伏，付闻祁再次吻了他。

不那么深，像是品尝似的，逐次逐次地碰触姜晚宁的嘴唇，然后慢慢过渡到漂亮的下颌线，到那颗乌黑的痣。

姜晚宁却在这时轻轻推拒了一下，付闻祁便停了下来，浅灰色眼眸注视着他。

“付先生...”姜晚宁此刻双颊挂着一抹薄红，他不太确定地问：“为什么，替我准备了这一切？”

付闻祁喉结轻微滑动，说：“我记得姜先生提到过，自己对婚姻生活有过许多憧憬。”

“啊，我是这么说过。”姜晚宁承认说。

“嗯。”付闻祁轻轻点头，“尽管我们是通过协议结合的关系，但我想尽可能，让这一切符合姜先生的想象。”

姜晚宁愣住，他忽然就有种很难描述的感觉，心里边软绵绵的，像挤进了一团云。

“付先生，”他略作斟酌，鼓起勇气问，“你...需要我怎样帮忙呢？”

付闻祁依旧看着他，不懂他眼里的坚决是怎么来的，就好像今晚做什么都行似的，让他越发心痒难耐。

“姜先生...放轻松就好。”付闻祁沉声说，“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