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

姜晚宁听着，莫名有种怪异的躁动。

“那你再多睡会吧，不好意思，我打来吵醒你了。”姜晚宁说，“我今晚，和我朋友在外面多过一夜，明天再回。”

那边沉默了一小会儿，然后问：“今天玩得开心吗？”

“挺...开心的。”姜晚宁开始心虚了，但还是镇定自若地撒谎，“我和朋友，去逛了省博物馆，走了好多路。”

以防付闻祁看见他那惊人的步数，还是这么解释一下好了。

虽然就是逛博物馆，也很难走出这么多步，他还倒不如说他参加了特种兵训练营呢。

“都看到了什么？”付闻祁问。

姜晚宁喉结滚了滚，没想到对方还会详细问，便随口说：“看到了很多大师作品，还有服装艺术展...东亚文化馆里，有不少做工很精美的人偶，还有方块状玻璃饰品、圆饼状铝制饰品，都是那个时代的流行装饰物，有的客人买回去，挂在包上做装饰。”

他越说越自信，因为四舍五入，这也不算在说谎。

“听起来很有意思。”付闻祁说，“下一次，能带上我去吗？”

姜晚宁像是从对方声音里，听出了一丝被留在家里的落寞。

他刚睡醒，就如同把自己的情绪状态全然敞开给他看，毫不设防。

“好。”姜晚宁答应，然后提醒他：“你别睡太久，调个闹钟起来弄饭吃。”

“知道了。”那边传来坐起身的声音，“我现在起来了。”

本来这就该聊完了，没想到付闻祁仍然没有中断通话的意思，继续问他：“你们今晚吃什么？”

姜晚宁又继续开始心虚，说：“吃粤式茶点，商场里的。”

干净卫生，还不辣。

“嗯。”付闻祁说，“那我也吃一样的吧。”

简怡洗完澡回来，他们刚把电话聊完。

姜晚宁说：“我总有种梦回初高中，背着许女士出来鬼混的感觉。”

简怡哈哈哈笑得不行，说：“安心吧，又不是在干坏事。”

他们叫来的一堆垃圾食品很快送到了，房间里弥漫着麻辣鲜香的气味，他们边吃边看番，然后打扫好现场，把今天的战利品铺满整张床，欣赏个不停。

按照惯例，他们还召开了“第21届最佳同人本评选大会”，把买来的本子放在一起，评头论足一番。

“咳，这次的参赛选手比往年要多呢。”简怡拿着房里的电视机遥控，当作麦克风用，“姜晚宁先生，您这边怎么看呢？”

姜晚宁接过遥控，用工作时那种严谨的态度说：“简怡女士，我们需要考虑到，参赛选手数量的上升，与评审团经济实力上升呈正相关的关系。并且，像这样的评选大会，已经有超过两年未举办过，我认为，这是一种过度抑制购买欲后的爆发。”

“您说得对。”简怡拿回遥控，说：“尽管如此，我个人认为，这一届的选手实力不敌往届，有大幅下滑趋势。”

她翻了翻她最爱的骨科同人本，露出不甚满意的表情：“在一些关键情节上，戛然而止，丝毫看不出二人相爱的端倪。”

“嗯，没错。”姜晚宁看着，确实太寡了，连个亲亲都没有，“希望广大创作者能够，加大力度。”

“加大力度！”简怡深以为然地疯狂点头，抓过一片薯片放进嘴里：“果然，最优秀的还是前五届，让人大快朵颐，回味无穷。”

他们于是又开始一起后悔，当年为什么不多买点啊。

“因为当年没有钱。”姜晚宁叹了口气。

他们两个老朋友聚在一起，好像明明没做什么，但转眼就玩到了半夜，很开心，也很痛快。

凌晨三点，简怡还坐在桌子前修图，姜晚宁抢先不行了，看着看着手机就开始不省人事。

他能迷迷糊糊听见简怡讲话，简怡说一句，他就“嗯”一声，假装有在陪聊。

怕他们明天睡到退房，简怡帮他顺手收了收房间里这一地狼籍。

“我帮你放包里了噢。”简怡说，“你箱子塞不下了，免得压坏了。”

“嗯...”姜晚宁窝在被子里，眼睛闭着，应完他就睡熟了。

……

漫展过后不到一周，盛明员工即将迎来春节假期。

一共八天，从年二十九放到年初六，员工如果自己有假，还能凑一块儿多请几天。

许女士老早就开始问了，问姜晚宁他们今年过年什么安排，看看是上哪家过年，要是小两口自己在新家过年，她就过来玩两天。

周日的时候，姜晚宁特地问付闻祁：“今年，我需要到你家去拜访吗？”

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