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满足的意味。

姜晚宁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很难生他的气。

极有可能是没有力气了。

“你想和我离婚吗？”付闻祁把他翻过来，状似没头没脑地问。

他们签订结婚协议书时，并没有具体约定这场婚姻的时限，就看谁先感到厌倦。

“我...目前没有这方面的想法。”姜晚宁老实回答。

付闻祁看着他，不动声色地眨了下眼，表示：“我也没有。”

姜晚宁微微点了个头，付闻祁隔了会儿，又继续问：“那么，我让你感到满意吗？”

这个满意...具体是指哪方面？

姜晚宁脑子乱乱的，又困又累，但还是认真回答说：“姜晚宁给出五星好评。”

付闻祁这才笑了，轻声说：“谢谢惠顾。”

……

他们大半夜才回到家里，许女士并不担心这两个大孩子，早就睡下了，屋里只留了客厅的一盏小灯。

第二天是大年初一，姜晚宁即便腰酸背痛，也没办法睡懒觉。

因为才上午九点，许晓岚就敲门喊他们俩起床。

付闻祁马上起来了，姜晚宁躲在被子里赖着，听见许女士教他：“你别让他睡，把他窗帘拉开，掀他被子挠他痒痒。”

没过十五分钟，小两口就穿戴整齐，出现在客厅里了。

“新年快乐！”许晓岚兴高采烈地说，并把准备好的红包分给他们：“祝我的两个好孩子身体健康、工作顺利、幸福美满！”

红包鼓鼓囊囊的，装满了妈妈的心意。

付闻祁心中温暖，认真地说：“谢谢妈，祝愿您笑颜常驻，安康喜乐。”

姜晚宁则是更直接一些：“祝我们许女士手风顺、牌运旺，天天开心。”

许晓岚笑得不行，还拿出了自己新做的领带，给他们一人两条，这就相当于新年有新装了。

过了十点，家里就陆陆续续来客人了。

他们家亲戚之间往来不算密切，一年就齐聚这一次，去年上这家，明年上那家，今年就正好轮到上姜晚宁的家。

姜晚宁忙着端茶倒水，给人开电视，付闻祁则是被围上了，大家都对这位新成员感到好奇，问东问西的。

他走过去解救可怜的付闻祁，正好碰见五岁的小外甥女仰着脑袋问：“叔叔，你是怎么混进来的呀？”

她妈妈忙拉了她一下，说：“这是你晚宁舅舅的老公噢，你要喊他舅父。”

付闻祁在小女孩面前蹲了下来，温声说：“我是通过和晚宁舅舅结婚混进来的。”

他从口袋里取出两个鼓鼓的红包：“这是我和你晚宁舅舅给你准备的，祝你身体壮壮，快乐成长。”

小外甥女顿时见钱眼开，两只手接过大大的红包：“舅舅舅父新年快乐，我祝你们天天开心、长长久久...”

她捏着红包，陷入了纠结，因为妈妈说过要凑够三句祝福语的。

“...早生贵子。”她脆生生地说，圆眼睛亮晶晶的。

一屋人听见都笑了起来，只有她爸妈面露少许尴尬，向姜晚宁和付闻祁投来抱歉的眼神。

付闻祁则是也跟着笑了，大手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说：“谢谢你，虽然我和晚宁舅舅不能生宝宝，但我们会天天开心、长长久久的。”

小外甥女刚才还有点儿不安，现在瞬间放松了下来，用力点了点头。

姜晚宁看着这和谐的一幕，颇有些意外，他此前并不知道，付闻祁还会这样温柔地陪小孩说话。

没过多久，胡梓维一家也来了，这小子好像又长高了，才高二，看着就好像比姜晚宁还高。

“叔叔叔父新年好，红包红包红包包——”就是他把手伸过来的时候，姜晚宁依然很想打他。

一家老小围着圆桌吃饭，气氛很是温馨，姜晚宁和付闻祁是今年的主角，饭桌上的谈话都是围绕着他们展开的。

付闻祁很有礼貌，主动给长辈夹菜盛汤，别人问什么就答什么，完全就是模范丈夫。

这时候二姑妈问起姜晚宁：“小姜工作还忙吗？你那老板还压榨你不？”

去年饭桌上，姜晚宁提到过自己的工作经历，没想到被记了一整年。

而且大家的话术就跟去年差不多——

“现在的老板还真不是人啊，巴不得把员工钉死在座位上，逼着人往死里干。”他二姑丈摇摇头。

“要不趁着年轻，跳槽换家公司得了。”大舅舅说，“我们家姜晚宁这样优秀，什么样的公司不能去？过完年就辞职，让老板追悔莫及！”

姜晚宁的爷爷则是已经喝高了，骂骂咧咧：“你们老板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