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竭, 就这么昏睡了过去。

等他恍惚醒过来的时候, 他透过繁复的床幔，看见了窗户外边的月亮。

月亮还在，但天色已经隐约有泛白的迹象。

竟然...都天亮了吗？

多么酣畅淋漓又充实的一个夜晚啊。

姜晚宁永远也想不到，自己竟然能够以这样的方式, 迎接自己的生日。

“醒了？”付闻祁正侧躺在他身旁，修长手臂依然揽着他，声音低沉：“我们继续？”

什么继续？

“你...不累吗？”姜晚宁震惊异常。

付闻祁喉结轻微滑动，很严谨地说：“我只有四次。”

“亲爱的哥哥, 你是四次没错。”姜晚宁眨眨眼, 看着他：“我多少次了呢, 你...你看见了的吧。”

他感觉自己声音听着都在发.抖了。

付闻祁很轻地笑了笑，然后说：“抱歉, 你有哪里特别疼吗？”

“哪里都疼。”姜晚宁也笑了，“狱长大人真是一点儿都不仁慈。”

“你很喜欢...对你不仁慈的家伙吗？”付闻祁浅灰色眼眸里的光暗下来了，他的声线也变得沉重了一些儿。

姜晚宁愣了愣，后知后觉，他丈夫此时似乎好像...暗戳戳地在吃一个纸片人的醋？

他不太确定，忽然就起了坏心思，刻意逗弄他说：“嗯，我很喜欢。他冷酷而又正义，总是在暗中保护着大家。”

“...嗯，我也这么认为。”付闻祁眼睫缓缓垂下来，“他确实是...非常富有魅力的角色，我很难完美地演绎他。”

情况太糟了，付77都快要低落到谷底去了。

姜晚宁彻底绷不住了，忍着疼努力爬起来，揉了揉付闻祁的脸：“你在想什么呢，对方是纸片人噢。”

“当初，你答应和我结婚，是因为我和他长得像吗？”付闻祁终于问了一直盘亘在心里的问题。

姜晚宁则是原地呆滞了一秒。

他承认，付闻祁这脑回路把他给整不会了。

“啊？”姜晚宁音量不自觉提高，他的眉也皱了起来，“你觉得，我会因为一张脸，就和人结婚吗？”

付闻祁稍微抬起了眼睛，在日出前的最后一缕月光的照耀下，他看起来英俊而温和，与那位监狱长截然不同。

更像是在挨自家先生训的年轻男人，不自觉坐得很端正。

“我不清楚别人是怎样，但我不会把二次元和三次元混为一谈。”姜晚宁严肃且认真地说，“对我而言，付闻祁就是付闻祁，你不像任何人。”

付闻祁怔了怔，姜晚宁的耳朵则是红了。

这听上去真的很像告白。

“对了，我还有个东西...想要给你。”姜晚宁匆忙下床去，结果才发现自己是真的疼。

疼还是次要的，最关键的是腿.软，让他差点栽在地毯上。

付闻祁忙把他抱了回来，问：“在哪里？我帮你去拿。”

“在我包里，应该在楼下，你把整个包提上来吧。”姜晚宁虚弱地说。

“好。”付闻祁答应完，于是下楼去了。

没过一分钟，他就提着包回来了，递给他，还带回来一杯温水。

姜晚宁喝了点水，瞬间活过来不少。

他把手伸进包里，结果最先摸到了jessica送的礼物，就正好把它打开来查看。

里边是一条蓝宝石吊坠，宝石是非常漂亮的蓝绿色，如同将月光封存其中。

“早知道，我应该把它供出来。”姜晚宁笑了。

付闻祁把吊坠取出来，替他戴上，晶莹的宝石与姜晚宁白皙如玉的肌.肤十分相衬。

“我想给你这个。”姜晚宁直接把东西放进了付闻祁的手心里。

付闻祁摊开手查看，是个钩针做的q.q人小脑袋，圆滚滚的，做工比上网买到的成品还要精细。

小脑袋黑发银眸，长着黑色的兽耳。

“这是我？”付闻祁问。

“嗯，是你。”姜晚宁取出另一只，“然后...这是我。”

为了做区分，另一只小脑袋是棕发茶眸，长了橘棕色的猫猫耳。

也就是说，是情侣挂件。

“我能要你的那只吗？”付闻祁看得很是喜欢，“你的手很灵巧，我尝试过钩针，但是失败了。”

姜晚宁忍着没告诉他，自己其实看见了那只失败品。

“很简单的，我可以教你。”姜晚宁把自己的小脑袋给他。

两只圆脑袋碰在一起，像是亲了个嘴，很可爱。

就是付闻祁的大手拿着它们，让姜晚宁觉得莫名有些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