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可寄生之物就会被阴兵鬼差带到地府,再无生还的可能。
到那时,他也将彻底重生在余不霁身上,成为那个人的师尊。
“与我一起去看看…”到嘴边的话打了个转,以第三者的口吻来叫自己的名字着实让人不太习惯,“惊秋。”
阿泠倒也没觉得奇怪,他是知道这两位仙尊关系没有外界传的那样差,只是他总觉得今日的时序仙尊像是变了个人,不似平日那般冷冰冰的。
“好。”
推门而入时他刚好撞见了祁憬笙在给床榻上的人…
喂药?
那人醒着,如他所想,自己的到来只影响到了余不霁一个人。
“见过时序仙尊。”祁憬笙起身朝他行了个礼。
他为何…会来给自己喂药?上一世这时候他俩分明还没遇见。
“你为何会在此处?”范卿洲说完这话便意识到自己的情绪不对,便干脆闭上了嘴。
周遭骤然陷入一片沉寂,阿泠见状笑盈盈的打破了这等僵持的现状。
“惊秋仙尊交与我照看便好。”
闻言,范卿洲眸光微动,他同阿泠的关系比旁人要好上许多,上一世他被祁憬笙囚禁发病时阿泠更是次次寸步不离,夜以继日的照看着他才让他没有留下太多病根烧成傻子。
“也好。”祁憬笙动作一顿,也没阻拦,甚至顺势将碗递到了阿泠跟前,刚起身,袖口就被人轻微拽了一下。
“不要…”
虽然来时便做好了准备,但听到这熟络的声音他仍然不可避免的怔愣一瞬。
另一个自己清醒后做的第一件事竟是拽着祁憬笙的袖口挽留祁憬笙。
见此情景,他十分不适,但面上不显,只的别过脸,听不出什么不对。
“我还有事,便不在此久留了。”
他逃似的找了个借口,脚下生风,踏出了本来属于他的朝露殿。
出门前,他脚步一顿,回头与床榻上面色惨白的自己对视一眼,他总觉得眼前人有种莫名的熟悉感,眼前人不像是自己,更像是一个记不大清的熟人:“若有事叫我便好。”
惊秋撑着身子坐了起来,虚弱的靠在榻上,张口时猛然咳了起来,还是祁憬笙眼疾手快将水递到了他面前,他顺了几口水下肚才得以舒缓。
“多谢憬笙。”惊秋嗓音沙哑,将空杯放到一边,朝他道。
“师兄慢走,恕不远送。”
天光大好,一缕暖阳透过银杏树叶的缝隙漏在了他手上。
手心这缕暖意把他从前世记忆拉回,若是他在七日内找回了余不霁的魂,他便要彻底死了。
他想趁着死前再去竹云堂尝尝自己在还未被囚时常喝紫苏酒了。
他依稀记得喝紫苏酒时胡昭还会送他一盘“下酒菜”。
那“下酒菜”叫什么来着?好像是叫…梅花烙?还是什么别的,罢了,是什么都无妨,只要能喝上这一次紫苏酒便好。
这是他第一次毫无顾忌的去喝酒,因为他现在不是兰玉君子不用守那劳什子礼了。
早些时候喝酒总会被父亲骂上一句不务正业,净喜欢些无用的东西。
范卿洲那时想问,除了修炼还有什么在他眼里是有用的?
但见父亲气的目眦欲裂他便只能作罢。
第05章 第 5 章
如今他倒是一身轻了,不必再担惊受怕,怕丢了脸面,怕被父亲瞧见。
竹云堂倒还是他记忆中那般一成不变,牌匾很旧,若不是他知道这牌匾是胡昭拿着路边随手捡的破木板子做的,恐怕就以为它是个百年老店了,不过它后来倒也真成了百年老店。
“客观来点儿什么?”店小二弯腰磨蹭了两下手,笑嘻嘻的问他。
“还与往日一样。”范卿洲下意识回道,随后反应过来甭说这时候的自己没怎么喝过酒,就算喝过那也没用余不霁的脸去喝过啊!
“一壶紫苏酒。”
店小二问:“不要别的啦?”
范卿洲想了想,不知道这会儿有没有赠的梅花烙,便又补充道:“再来一盘梅花烙。”
“好嘞!”店小二边往回走边吆喝,“一壶紫苏酒,一盘梅花烙!”
片刻,店小二先拎着个白玉瓶装好的酒递到他跟前:“梅花烙是赠的,不过公子赶得不巧,今日最后一份梅花烙赠给了上位公子。”
范卿洲略有失落,但他也没难为店小二:“无妨。”
只是在他提起酒壶准备要走时,忽然被人叫住,脚下步子随着那人的声音一顿。
“…时序仙尊?”
范卿洲觉得这声音很耳熟,转头一看,不光耳熟,他更眼熟——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