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答应了他成亲?”
“莫不是只成亲,不洞房就无事?”祁憬笙顺着下咒的思路往下捋,但他依旧捋出了个难题,“不洞房,哪来的幼崽?”
这村子里的暑迎妖幼崽虽然不多,但也不算太少,光他们看着的就有十来个,而这村子出来的人也才二十人左右,这村子里的房屋也不多,满打满算不到三十间,若这村里的人都没有成婚、洞房,上哪弄来十个幼崽的???
更何况,这群妖还是化形之后、繁衍困难的暑迎妖。
怎么说也不可能有这么多幼崽在村子里吧。
其实祁憬笙也有想过,是不是这暑迎妖在没化形的时候繁衍了后代,但眼前的场景将他的幻想打破——
这会儿的幻境转变成了贴满喜字的卧房里。
陆锦单脸上带着些红晕,似乎是喝多了酒,青年依旧扶着他,两人跌跌撞撞的走到了床榻之上。
青年看陆锦单坐下,总算是松了口气,正准备掀开盖头时手腕被人攥住,陆锦单的声音沙哑,唇齿间混杂着些醉人的酒气:“盖头、不该我来掀吗?”
“好啊。”青年的声音依旧嘹亮,似乎是没喝酒,“你掀。”
陆锦单定定看了他一会,原本搁在盖头上的手又撂了下来,不掀了,青年不明所以,问他:“你怎么不掀了?”
陆锦单看似清醒理智的说道:“因为盖头好看,我喜欢看盖头。”
青年:“?”
青年咬牙切齿:“你的意思是说我还没一个盖头好看?!陆锦单你不至于吧,你不至于这么羞辱我吧?!”
陆锦单似乎有些疑惑他为什么会生气,眉眼间透出一股迷茫:“什么、什么羞?”
青年看他如此反应,只得长叹一声:“好吧,你没羞辱我。”
“但是你要是再不掀盖头我就要自己来了。”青年被盖头闷得头晕眼花,他感觉再盖一会儿,自己就要被彻底闷死了。
闻言,陆锦单微微回神,伸手将他的盖头扯了下来。
“哇,我还以为你睡死了。”
青年感动的看向陆锦单,他倒没像说的那样,跟陆锦单洞房,只是如往常那样,同陆锦单说说笑笑。
陆锦单也歪着脑袋,听着青年的话。
“你会不会洞房?”青年看他彻底迷糊了才试探性开口。
陆锦单乖乖的回他:“不会,村里的人,都不会。”
青年“啊”了一声:“我还以为你会呢,原来大家不是骗我的,大家是真的都不会洞房啊。”
陆锦单迷迷糊糊的说:“没、没学过,都没学过。”
暑迎妖不像别的妖物,并没有特别重的欲望,也就不会出现传说中的“船到桥头自然直”的场面。
于是,陆锦单就这么抱着柱子睡了一宿,青年穿着喜服在床上躺了一夜。
祁憬笙本来还以为要到了捂师尊眼睛的时候,但他们却出乎意料的分开睡了。
祁憬笙有点疑惑。
所以这妖怪大费周章的成亲,就是为了在一个床上单纯的睡一觉,哦,还是那种一个躺着,一个抱着床板的睡觉。
天亮的同时,幻境再次转变。
这次是陆锦单单手拿着剑,指向对面的青年。
“老陆,你何必同我打,你知道我打不过你的。”青年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两根手指抵住剑刃,朝一侧拨开。
陆锦单却像是没听见,难得冷脸:“你必须打赢我。”
青年挑眉,开玩笑似的说:“老陆你是不是爱上我了,想让我再打赢你一次跟你成亲?这样你干脆直接让我不就好了嘛,何必弄得这么…”
陆锦单忽然朝他刺去,青年瞳孔一缩,向后倾身:“老陆你来真的?!”
剑刃碰撞时叮咚作响,陆锦单没有想要手下留情的意思,将青年逼的退无可退:“我真打不过你啊!!!”
咚——!
青年手中的剑被他击飞,银光一闪,冰冷的剑刃便抵在了他的脖颈上。
与此同时,周遭的景象忽然转变,变成了燃烧不止的火场——
范卿洲目光一顿,就见陆锦单站在火场最中央,长发凌乱,身上沾满了灰尘,而他的怀中抱着一个人。
正是那同他成了亲,拜了堂的青年。
而青年身下,诸多暑迎妖血肉横飞,只有陆锦单活着。
“师尊!?”
范卿洲被他的声音唤过来,视线落到他的身上,只见祁憬笙瞪大双眼,直勾勾的看向火场中心的那堆尸山。
范卿洲随着他的视线看去——
一个同那满地血水融为一体的人就站在陆锦单身后。
那人脸色惨白如纸,他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