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上的头发都会微微竖起,现在也有了竖起来的预兆。
祁憬笙看着他竖起的头发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看曲南徵经常缠着范卿洲所以跟曲南徵不对付是其一。
其二则是他发现曲南徵每次气的说不出话时,头发就会竖起来,像是倒挂在树上一样,直直的立了起来。
曲南徵这副模样,属实好笑。
刚好能给他略显无聊的日子增添一些欢愉,只不过曲南徵不太欢愉就是了。
“真是抱歉啊,曲仙友,我下次温柔些叫你下来。”祁憬笙说着,故意清了清嗓子,想要恶心曲南徵一下。
但曲南徵并没有给他恶心自己的机会,愣是一瘸一拐的用自己伤还没好全的那只手提着自己的剑朝祁憬笙刺去。
剑刃堪堪擦过祁憬笙的侧脸,斩下了他的一缕头发,觥筹交错间,他在曲南徵耳边低语道:“曲仙友,你这剑法还得再练练。”
“你——!”曲南徵气急败坏的调转方向,再次刺向了他。
祁憬笙两指手指将他的剑刃夹在中间,微微拨回,抵在了自己的脖颈上,但在旁人的视角来看,就是他把抵在自己脖颈的剑刃夹住,防止剑刃划伤自己:“小师叔,曲仙友恐怕是走火入魔了,居然要当着小师叔你的面杀我,我好害怕啊。”
曲南徵:“???”
说着,祁憬笙又把剑刃往自己脖颈上挪了挪,硬生生划出了一道血痕,他十分愧疚的看向曲南徵:“对不住,曲仙友,我再也不好心叫你下来了。”
曲南徵被他坑了这么多次,依旧没能习惯他变脸如此之快的样子:“…你装什么!?”
祁憬笙又低声下气的跟他说:“曲仙友若是如此看我,我无话可说。”
曲南徵气的想吐血:“你的意思是怪我看错了你,冤枉了你的一番好心,我还成了咬吕洞宾的那条狗了?”
祁憬笙含蓄又内敛的视线在曲南徵的脸上转了一圈,声音温吞道:“曲仙友也不必如此说自己。”
曲南徵:“……”
我要杀了你!!!
不过曲南徵到底是没真把祁憬笙杀了,但相应的,祁憬笙被范卿洲勒令不许再去招惹别人——这个别人,单指曲南徵。
祁憬笙无辜又乖巧的用小拇指勾了勾他的手,小声的在他耳边低语:“小师叔,我错了。”
范卿洲撇了他一眼,没说话,于是祁憬笙又拽着他的手,在他的手上写:“但他打听你的剑法定然是徐万臻故意而为。”
“徐万臻此人是敌是友我们尚未可知,若如此轻易就把底牌透给他们,恐怕…”
范卿洲看着他担心的目光,但依旧没有消气:“祁凌。”
祁憬笙身子一顿,浑身上下都紧绷了起来:“小师叔?”
“你若再对旁人出手,我便把你也送回檀贺宫,叫父亲看着你,不许跟…”
他毫无征兆的在范卿洲眼前蓄满了泪水,他像是才察觉到即将坠落的眼泪似的,连忙低下头,微微侧过头,避开了范卿洲的视线,声音也带着一股极为浓厚的鼻音,像是委屈又像是哭了许久。
“师尊不在,除了跟着小师叔以外,我无处可去了。”祁憬笙一边抽噎着,一边将自己的眼泪摸去,一双眼红彤彤的盯着范卿洲的衣摆,“别的妖都同师兄们结了契,有家可归,偏我既不是师兄们的结契妖兽,也不是名正言顺,修炼仙术的弟子,就连拜师礼都未曾行过。”
“师尊所住的长宁殿…亦没有我的容身之所。”
第38章 第 38 章
“小师叔, 你说过的。”祁憬笙扯着他的衣角,呼吸交叠,他勉强缓了一会压下胸腔剧烈的起伏, 不再抽噎,“你说过不会丢掉我的。”
范卿洲虽然擅长安慰别人, 但他也没见过像祁憬笙哭的这么惨的人, 一时间手足无措,原本的话卡在喉咙里, 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最后他轻叹一声,温热的指腹将祁憬笙脸颊上的泪痕擦去。
“…别哭了。”范卿洲总归是心软的,他看祁憬笙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接连不断的往下掉,温热的触感吧嗒吧嗒的砸在他的指腹上,思量片刻,他从怀里拿出了个帕子,认真的垂头叠了起来。
不一会儿功夫, 他就叠了一个好看的鸾鸟,递到了祁憬笙眼前。
“会动的。”范卿洲说着, 扯了扯鸾鸟的尾巴, 只是他忘了,他并非是用纸折的鸾鸟,而是用了一块软趴趴的布。
还没诞生到一刻钟的鸾鸟就这么被他扯散,范卿洲看着被自己亲手摧毁的鸾鸟轻咳了一声:“…也算是动了。”
祁憬笙吸了吸鼻子,声音低哑, 情绪依旧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