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抿薄唇,轻声道:“抱紧我,我冷!”
杨炯轻叹一声,将李澈抱得更紧,只是眼睛却再也不敢凝视李澈的眼眸,只是盯着篝火,开口问道:“你感觉怎么样?可有暗伤?”
李澈轻轻摇头,扯出一丝微笑,看着自己肩头熟悉的“绷带”,面色一红,恰似瑞香沐雨,娇艳欲滴。
她深吸一口气,面色更是苍白,眼底满是眷恋和不舍,却又是下了极大的决心,开口道:“我靴子里进了雪,不舒服!”
杨炯听了,毫不犹豫地将她的靴子脱下,退下她那早就湿透的锦袜,一同送到篝火旁,仔细地帮她烘烤起来。
李澈见此,惨白的面色透出一抹别样的嫣红,双手攥紧,声音轻颤道:“我……我脚……好冰。”
杨炯听了这话,心下一沉。他深知,涌泉穴乃是阳气生发之地,而李澈身为内家高手,如今却言脚冰,这无疑表明她已无法顺畅地梳理和提用体内气息。
念及此,杨炯将她的腿弯曲起,将那双气韵出尘,湛然莹澈的莲足放入自己小腹,待那一丝冰寒传来,杨炯的心猛的一揪,看来她的暗伤远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严重。
李澈感受到杨炯正不断用手摩擦给自己脚底取暖,感动和羞涩溢满心头,仿佛那全身的疼痛都随着杨炯的动作而减弱了几分。
此刻,她的内心被满足感填得满满当当,思绪不由自主飘回到下山后的时光。
虽说父母离世成了李澈心底无法愈合的伤痛,但身边的人都对她关爱备至。尤其是这个坏姐……坏人,看似没个正形,却总带着她干些新奇有趣的事儿。
他们一起捣鼓起热气球,在蓝天白云下肆意欢笑;亲手为她煮长寿面,让她重新有了家的温暖;还一同在雪地里滑雪共舞,刺激又甜蜜。他对她的好,近乎宠溺,这些点滴都让李澈沉醉其中,满心欢喜。
师父曾教她,人要懂得知足。
李澈心里清楚,人生难免留有遗憾,现当下,她真切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幸福。这种感觉像冬日暖阳,暖到了心底,让她打从心底觉得,自己已然拥有了很多,足够了。
这般想着,李澈扯了扯杨炯的衣领,让他直视着自己的眼睛,随即语气中满是坚定的问道:“你知道了?”
杨炯对上她那明亮的眼眸,神色复杂,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李澈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释然一笑,幽幽道:“我不想死在这里,不然以后收不到你的花,我会很伤心。”
“不会的!这里是林海唯一的雪山,距离蒲与路只有五十里不到,等你的衣服烤干,我就带你离开,绝不会让你出事。”杨炯这郑重回应,眼底满是坚定之色。
李澈轻轻摇头,抓住杨炯的手紧了又紧,突然有些哀伤,开口问道:“你会忘了我吗?”
“别说傻话!”
“你什么都知道,那就该正视李澈。你最疼我了,不该让我留下遗憾。”李澈神色郑重,眼眸波澜涌动。
“我……我永远不会忘记你,永远!”
“我是谁?”
“妹妹。”
“你想好再说,这可能是你我最后……”
“梧桐。”
“你!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李澈语气中满是气闷,眼眸黯淡无光,凄楚又幽怨。
杨炯被她这眼睛看得心乱如麻,心痛如搅,知道李澈大概是因为催动秘法透支了生命,此时的李澈急需一个活下去的信念。
这般想着,杨炯再没丝毫犹豫,右手轻轻握住她脚踝上那串精致的瑞香脚链,目光柔和而坚定,话语中满是期许:“瑞香花从种下到茁壮成长,需要时间沉淀。
五年后,它的树冠才会渐渐变得丰满,枝条愈发繁茂。到那时,花开满枝,繁花似锦,香气扑鼻,壮丽非常。
今年五月,咱们一起种下一棵,往后的日子,就静静等它盛放。
五年之后,定能花开如愿。”
李澈静静地听他说完,轻叹一声,开口道:“我怕是等不到……”
“不会,我答应过姨娘和你姐要照顾好你,决不会让你有事!”杨炯郑重而言。
李澈苦笑摇头,挣扎着起身,将自己的双足取出,握着杨炯的手,重新放在那脚链之上,目光炯炯的盯着他:“你知道这不是我要听的话。”
杨炯哪里不知道她这话中深意,神色复杂的看着李澈,有口难言。
“你不回答,那我来问你!你告诉我,若没有对我娘和我姐姐的承诺,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