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些人远些!莫要再傻乎乎地被人哄骗了去,更需提防夜里有没有人摸上你的榻!若有人敢来,你就给他揍成猪头!”
这话说得极其巧妙,既暗指杨炯“哄骗”,又点出可能的“危险”,还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醋意。
白糯被她拉着,踉跄地跟上,闻言却是更加迷惑不解。
她歪着头,努力思考着李澈的话,小脸上满是纯真的困惑,声音清脆地反驳道:“梧桐,你说什么呀?好哥哥怎么会哄骗糯糯?他答应跟我回峨眉吃糖,山神爷爷都见证啦。而且……”
她顿了顿,似乎在认真回忆,“好哥哥爬上过梧桐的床吗?为什么要提防……唔唔唔!”
她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大惊失色、满脸通红的李澈一把捂住了嘴。
“闭嘴!不许胡说!”李澈又羞又急,几乎是用拖的,强行将还在挣扎着试图辩解“可是我说的是实话呀”的白糯,飞快地拽出了这片狼藉的厅堂,消失在门外的夜色中。
只留下白糯那被捂住嘴后发出的、意义不明的“唔唔”声在夜风中迅速远去。
烛火噼啪跳动了几下。
厅堂内,一片死寂。
杨炯独自一人站在原地,腰侧的鞭伤隐隐作痛。他低头看了看地上那株被踩踏得不成样子的蒲公英,又下意识地抬手,轻轻碰了碰自己脸颊上那早己消散、却仿佛还残留着一丝奇异微凉触感的地方。
听着白糯那未尽的、天真无邪却又威力巨大的“实话”,再想想李澈最后那羞愤欲绝、落荒而逃的背影,一时间只觉得荒唐莫名。
杨炯扫了眼满地狼藉,看着二女消失的方向,抬手轻揉眉心,尴尬不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