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欢反复保证,自己在后院,不可能碰到那些男客;就算碰见了,她也有自保的能力。`x~q?u·k?a_n.s.h¢u*w-u/.-c?o′m!
如此这般,高衍还是不答应。
最后陆欢不得不把逸兰搬了出来,让她在暗处保护自己,高衍这才松口。
不知道过了多久,骡车缓缓停下。
石谷在外面说道:“东家,前面过不去了。”
陆如意得意地瞥了陆欢一眼,“馨儿嫁的可是赫赫有名的杜家公子,观礼的人肯定不会少!”
“怎么,你羡慕了?”陆欢轻飘飘问道。
“你!”陆如意瞪了她一眼,慌忙看向高仲保,“仲保哥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高仲保打断她的话,“好了,我知道了。先下车再说!”
陆如意又瞪了陆欢一眼,才向车厢外走去。
她在陆欢身上吃了瘪,就想从石谷那儿找补回来。
“有没有眼力见啊!不知道放脚蹬吗!”
只是她喊得太大声,附近的车夫和来观礼的客人纷纷看了过来。
高仲保感觉他们的目光里像是带了刺一般,扎在身上浑身不自在。
“如意!”
陆如意转过身,委屈巴巴说道:“仲保哥哥,这个车夫也太愚笨了。μ天′\禧?$¥小/`:说μ网?# `已±?发¢布3最?新?章£&节D#我们都要下马车了,他也不知道提前放脚凳。刚才我还是自己跳下来的呢!”
“就算是这样,你也没有必要喊那么大声!”
陆欢打圆场道:“小叔,弟妹小孩子心性,马上又能见到许久未见的闺中密友,难免心急了一些。小叔多包容一些便好。”
陆如意原本想附和,但说这话的人是陆欢,听上去又有些怪怪的。
她只是鼓了鼓眼睛,“要你多嘴!”
高仲保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把陆如意拉到骡车的另一边,“今日我也不求你在同知夫人或是通判夫人面前,替我长脸,你只需要循规蹈矩便好!”
“仲保哥哥,你也太小看我了!你放心,你交给我的事情,我一定会办好的!”
高仲保的视线越过她的头顶,落在车厢前的一对璧人身上。
高衍正站在骡车下,伸出双手,扶陆欢下车。
男人眼神坚毅,女人眼神柔和,都带着浓浓的爱意。
再看看面前,陆如意一脸的势在必得。
高仲保心里堵得难受。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陆欢走下马车,转身拿起门帘后放着的木盒,递到高衍面前。
“我自己下车就可以,不用你扶!”
高衍接过木盒,表白道:“我愿意扶,我想一辈子都扶着你。,q?i~s`h-e+n′p,a¢c!k^.-c¨o.m?”
“油腔滑调!”陆欢轻轻推了高衍一下,低下头,掩饰住嘴角的甜蜜。
高衍一手牵着陆欢,一手拎着礼盒,笑起来像他们才是今日的新人一般。
两人完全忽略了,骡车的另一边还站着两个人。
陆欢踮起脚,向车队的尽头看去。
她吐了吐舌头,“我看,我们还要往前面走六七十丈,只怕整个西市的大户人家都来了!”
高衍打量着身边马车上的纹饰,凑到陆欢耳边说道:“不止。我听说,因为今日同知和通判会露面,衙门中有不少小吏也会来。”
“他们这是明目张胆的旷工!他们就不担心被狄大人发现吗?”
高衍冷笑一声,“许是觉得连同知和通判都来了,法不责众?”
陆欢摇了摇头,“也许是有恃无恐吧!”
眼见着狄大人五年任期将满。如果元德帝没有另派一个府尹过来的意思,同知罗文清便是下一任府尹的热门人选。
那些小吏们算是借着这个由头,提前向罗文清递投名状。
两人手牵着手,走到杜家的大门前。
人来人往,高衍将木盒横在陆欢的身前,小心护着她。
杜家大管家正在核对礼单上的客人名讳,突然听到身侧的小厮咳了一声。
他抬起头,正对上一个眼熟的木盒。
哟!霓裳阁的!
要知道,霓裳阁里一个布头子都能卖到几两银子。
还专门用这么好的木盒包装,里面的东西只怕不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