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安这一提议,引得殿中三人同时侧目,目光齐刷刷地看向她。!q\d?h~b_s¢.!c?o,m\她神色坦然,一脸认真地回望过去,不解地问道:“怎么?二哥,三哥不想要赏?”
这话一出口,瞬间让气氛变得微妙起来,恰似有一丝尴尬在空气中悄然蔓延。长孙云霁嘴角微微抽搐,这不过提了一个还不知道会不会出现的可能性事件,怎么好意思腆着脸要奖赏。可要是回答不想,这岂不是有些不识抬举,太过于虚伪了。
犹豫片刻,他神色有些不自然,干笑两声,挠了挠头道:“皇妹的心意二哥心领了,只是我和你三哥并没有做什么实事,如此便谈赏赐,二哥实在…… 实在有些受之有愧。”
长孙无妄心里也暗自叫苦,因为老二不开口提虞国使臣的话题,他随机扯了这么个话题已是牵强。他便想着尽快离开,再另作打算。结果晋安这一出打得他措手不及。他面上依旧挂着得体的微笑,心里却飞速运转,思索着对策。
略一沉吟,他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说道:“父皇,皇妹关怀,儿臣感激不尽。但儿臣以为,我等身为皇室子女,为父皇分忧、为百姓谋福祉,本就是分内之事,不应以赏赐为目的。+小,说§宅μ? D?[更#^新1′·最ˉ@?全?+%若因今日一番建言便得赏赐,儿臣怕旁人说三道四,误以为儿臣沽名钓誉。还望父皇收回成命,待日后儿臣真有实绩,再论赏赐也不迟。” 他这番话说得谦逊有礼,既委婉拒绝了赏赐,又巧妙地向父皇表了忠心。
“父皇,您瞧,二位皇兄如此谦恭有礼,反倒是儿臣莽撞,考虑欠妥了。” 晋安嘴角轻抿,面上带着几分娇憨与自责。
她微微欠身,仪态优雅,旋即转过身,笑语盈盈地看向长孙云霁,声音软糯道:“二哥,您和三哥定是还有其他高见,不妨趁着这会儿,一并提了吧。如此一来,皇妹这提议,父皇说不定也更好斟酌采纳。二哥,您说好不好呀?” 晋安一边说着,一边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皇帝这会儿已然听出了些许端倪,心中不禁泛起疑云。老二向来心思单纯,行事莽撞,倒也不足为奇。可老三素来心思缜密,此番竟冒着漫天风雪,还特意拉上老二一同求见,真的仅仅是为了商讨这尚未成定局、充满未知的雪灾应对之策?还是说他别有目的?
他不动声色地微微眯起双眼,目光如炬,在两个儿子身上来回打量。*s¨i¨l/u?x_s?w·./c?o\m~试图从他们的神色、举止中捕捉到一丝破绽。“老二,” 皇帝突然开口,声音不高,却隐隐透着上位者的威严,“你皇妹既然说了,你二人若还有其他要事,不妨一并奏来。” 说罢,他身子微微前倾,双手交叠置于龙椅扶手上。
长孙无妄此时脸色有些发白,他已经能预料接下来的会发生的事。父皇开口问,依老二的傻性定会如实回答。其实打一开始,要是自己痛痛快快把虞国使臣的事儿挑明了,父皇最多也就是心生些猜疑,觉得自己消息灵通,对朝堂之事过分上心罢了。
可眼下倒好,自己先是扯出雪灾建言这档子事儿,搅和了一通,这会儿再提虞国使臣,在父皇眼里,自己这行径就显得十分可疑了,定会怀疑自己居心叵测。
果不其然,长孙云霁的声音在殿内响起,“回禀父皇,儿臣和三弟今日过来,确实是还有一件事。”这话音刚落,三皇子长孙无妄心急如焚,忙不迭地给二皇子使眼色,奈何长孙云霁正一门心思恭恭敬敬地回话,目光始终落在父皇身上,压根没留意到三弟的小动作。
“哦?说罢,何事?” 皇帝神色如常,可那深邃的眼眸中,却似有暗云悄然涌动,语气倒是平和得很,仿若只是在闲聊家常。
“儿臣们今日过来是听说了虞国使臣进京一事。”
“虞国使臣刚进京,消息这么快就传到宫中了?” 皇帝的问话看似漫不经心,轻描淡写,就像不经意间的随口一提。先前晋安来询问这个消息时,他心里清楚,不是钟家便是沐家给她传了信。
而老二背后站着张家,想来是以前他母妃给他安排的人脉将消息透露了出去。这张家,在朝堂内外的人脉网,果真是盘根错节,人脉还真是多。
“这,儿臣倒是不知,儿臣也是今日听三弟说起方知。”长孙云霁先是愣了一瞬,随即便如实交待,“三弟与我谈及虞国使臣已入京,接下来的接待事宜,儿臣和三弟都愿听从父皇的安排,为父皇分忧。”
长孙无妄此时不只是脸色发白,在听到长孙云霁这么直白地把这番说出来时,已经是心下一片惨然。还没有等皇帝开口,他便噗通一声跪下,“儿臣有罪,请父皇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