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晋安在睡意朦胧中,隐约听得外间传来压低的交谈声。.d.n\s+g/o^m~.~n*e?t~
“公主还没起吗?”这是寒霜的声音,带着些许急切。
“还没有呢?出什么事了?”紫云小声地问着。
“淳贵人发作了。”
晋安的睡意被这句话一下子就击散,整个人一下子就醒了过来。她睁开杏眼,眼中还带着没有消散的困意。她伸展了下身体,缓缓坐起身,抬手拉响床铃。
外间的对话声停了,听到声响的紫云打帘走了进来,身后跟着进来的是寒霜。
“公主,您是要起了吗?”紫云上前将纱帐挂在雕花床柱上,见晋安已经拥被坐起来了,轻声问道。
寒霜站在门槛处,并未贸然上前。她的斗篷上还沾着细碎的雪粒,鞋面上洇开大片雪化后的水痕,在青砖上形成深色的印记。寒风似乎还萦绕在她周身,带着冬日特有的凛冽气息。
晋安目光扫过寒霜的模样,心中已然明白她刚从外头奔波回来。她轻轻点头,嗓音带着晨起的慵懒:“嗯,更衣吧。”
紫云立刻转身,从紫檀木衣柜中取出早已备好的月白色织锦襦裙。~e~z?k/s,w·.?n~e^t*这件衣服上绣着淡雅的玉兰花纹,金线勾勒的花瓣在晨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她动作轻柔地伺候晋安穿戴整齐,又细心地为她系上珍珠流苏腰带。
穿戴完毕后,紫云对着门外喊道:“把东西端进来。” 片刻间,红玉领着两名宫女鱼贯而入,手中银盘上放着精致的盥洗用品。青瓷盆里盛满温水,水面漂浮着新鲜的花瓣,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紫云在一旁伺候晋安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漱口、洁面的盥洗程序。
寒霜站在一旁,目光紧盯着忙碌的众人,心中却在反复思量着刚刚探听到的消息。她知道淳贵人的安危牵动着晋安的心,但此刻也只能按捺住内心的焦急。毕竟在这规矩森严的皇宫里,即便情况紧急,也不能乱了分寸。公主才是她的主子,总不能因为这个事让自己的主子仪态不整的出现在众人面前吧。那就是她的失职了。
晋安盥洗完后,足尖轻点绣着缠枝莲纹的厚毯,缓步走到紫檀木梳妆台前坐下。那两名宫女敛衽行礼,端着盛着残水的银盆退下,红玉则跟着晋安来到梳妆台前,伸手拿起梳子,轻柔的梳着晋安的秀发。=*D0\0?·&小?说.?网%? ?~更°%新*最?快·×!
“寒霜,你先前说淳贵人发作了?”晋安抬眸看向铜镜中印着有些模糊的站在门槛处的寒霜,轻声问道。
“回公主,是兰心宫的苏嬷嬷派人来告知的。说是淳贵人发作了。奴婢见那来人脸色不是很好,便多嘴问了下。”寒霜听到晋安问话,缓步上前靠近些许,轻声回道。“
“嗯?”晋安困意仍有些,天气冷得人在温暖的被窝里真不想起床。加上昨日夜里想的事多了些,好长时间才慢慢睡着。
这会子听见寒霜的话,她杏眸充满困惑,那眸子如同蒙了一层薄雾的黑宝石,看着镜中的寒霜,发出疑惑的声音。“有何不妥?”
“回公主,淳贵人不是正常发作。”寒霜刚说出这句话,晋安猛地一转头,忘记了红玉正在给她梳头,一下子扯断了好几根秀发,这还是红玉反应过来手上卸了一些力,不然估计还要扯得多。
“嘶!”头皮突然的扯痛,晋安忍不住轻呼出声,抬手下意识抬手按住发间。几缕断发飘落膝头,在月白裙裾上显得格外刺目。
红玉脸色瞬间煞白,手中梳子 “当啷” 坠地,整个人扑通跪坐在地:“对不起,公主!是奴婢疏忽!”
晋安一手摸着痛处,一手轻轻的摆了摆,“怪不得你,你起来吧!是我自己的问题。”
红玉连忙起身,伸手轻柔地揉着晋安手按着的地方。“好啦,我没事,你替我梳个简单的发髻便可。”晋安转回头,看着镜中的红玉说道。
红玉应声,心中暗自长舒一口气,重新拿起梳子,动作更加轻柔而又快捷地动起来。
寒霜也被刚这突发状况吓了一跳,她连忙出声宽慰,“公主,您别急,这会儿岑妃和娴贵人已经在那里了。接生产婆都已经准备好了,而且太医也已经候在那里了。不过,来人听产婆说没有那么快,估计要等上一阵子。” 她语速极快的将自己探得的信息回禀给晋安。
“怎么叫不是正常发作?是有人对她们母子下手吗?”晋安提上来的心并没有放下,追问道。“父皇那边可得了消息?去了吗?”晋安脸上的神情凝重,眉头微微皱起,眼神满是担忧。
“岑妃已经安排人去通知过皇上了,不过皇上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