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阿父被动为自己分担了“怒火”,薄尚安放下捂着嘴的手,好心给摸不着头脑的阿父解惑。.微′趣·小*说? +首?发¢
“妹妹是怕你醉后藏不住话,给家中招祸。”
次次醉酒被阿娘套话,半点银钱藏不住,所有秘密都被掏空,还半点不长记性。
换作他,早就估好自己的酒量,务必保证每次饮酒留下三分再饮的余地,哪怕醉,也是装醉。
谁还没点隐秘,所有一切摊在人前,就像光天化日之下赤裸在日光下,对面还站着个人对你指指点点,想想就受不了。
不说师父教授的内容,只提他刚收到巧慧成了皇后的消息那天的事,他就打定主意不被人知晓。
那天他心事重重,手上不小心用力太过,把阿父深藏的美酒给喂了地,然后把酒坛碎片丢鸡窝暂放,结果醉了一圈的鸡。,6/1′k^s¨w′.`c\o′m,
后来借口出门,把碎片都给埋了。
当然,他“不小心”把妹妹之前送的压住茅厕味道的浓香粉翻到了身上,身上的香味走哪里带哪里,除了浓烈的香味,哪还寻得到半点酒的气息。
然后买两坛酒,把阿父灌醉,搬他到地窖,让他趴在酒坛上。
什么酒坛?他不知道,许是阿父醉后做了什么吧,毕竟,某人醉后也从来不安分。
薄尚安笑盈盈地看着阿父,毫不心虚地提起了那日酒坛失踪的事。
看着声量减弱、底气不足的阿父,他在旁边附和着阿母,哪怕阿母越说越离谱,连今早阿父打了个喷嚏的事都怪罪到阿父饮酒上。+2¨3·d·a¨w¨e_n.x~u.e~.!c-o`m\
总归,限酒对阿父是件好事。
薄巧慧己经坐下了,一点点吃着糕点,津津有味地瞧。
难怪阿父往日对阿母唠叨他们笑得乐呵,旁观者的身份看着,是真热闹啊。
看客要有看客的自觉,绝不多说参与,不然,一不小心卷进去,看戏人成了唱戏人,就不好玩了。
果然,没一会儿,还是二对一,哥哥薄尚安成了挨说的那个一。
而薄巧慧,依旧是吃糕看戏的旁观者,闲适自在。
眉眼间尽是舒展的笑意,这一刻,看着热闹的家人,听着你来我往的对话,她得到了彻底的放松。
刘恒听着少府卿的汇报,心中划过对水泥可以进行的安排,目光转向治粟内史①,询问各项的大致花费以及所需劳役。
如今推行轻徭薄赋、休养生息的政策,不可大兴土木,有些工程,要慎重。
至于“意外”生产出来的“琉璃”,他看到的是其低廉的成本和对应的如今高昂的价格,十分适合搜刮贵族的钱财。
但物以稀为贵,放得多了会极速贬值。
……
大半的计划依旧只能暂时搁置,水泥主要还是会用于防洪筑堤、城墙防御之上。
刘恒边想着事边走出未央宫,正想往椒房殿走,目光朝一个方向看去。
“皇后可还在宣室殿?”
中侍官早有准备:“臣②派去的黄门未归,想来中宫还在宣室殿中。”
刘恒脚尖转了个方向,人朝着宣室殿的方向走去。
神神秘秘的,还专排他,既然他在岳家不自在,那他不出现不就行了。
“轻声些,到了也莫通传,别惊着人。”
中侍官笑容标准:“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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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①治粟内史:秦朝时管理财政者称谓,汉景帝刘启时改称大农令,汉武帝刘彻后称为大农司,之前沿用秦朝时的称呼。
②臣:宦官自称。《汉书》中提及的“腐人”一词,汉朝官员普遍谦称,如“粪土臣”,宦官也可能谦虚自称“腐臣”或“微臣”。
先秦至西汉,被阉宦官是特例。到东汉光武帝刘秀,为防止后宫秽乱,出具明文规定,宦官“悉用阉人,不复杂调它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