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派零九当她的接应人吧。”

石霜思索了一下，“零九？他各方面实力都不错，对阁里也忠心耿耿。琳琅阁先前花了时间精力培养他，我们要把这好苗子让出去？”

百里筱回头，“我五岁掌管当归城的琳琅阁，零九在你手底下做事十年，后又跟了我七年，可曾提过什么要求？”

“未曾。”

“那不就是，他心思不在这。”

百里筱挑眉，“你看看从零一到零八序号的侍者，不是要这个就是要那个。零九虽然是尽力尽责了，但心却没有完全交给琳琅阁。”

一时未察，百里筱手中的风筝线断了，纸鹰脱离束缚，远走高飞。

“不能身心都奉献给琳琅阁的人，我不要。”

石霜失笑，“你倒是挑剔。”

“无聊。”

百里筱把手里的线轴丢去一边，看向桌上满满的阵法图，“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能看出我的阵法有问题。石姨，你说我们要怎么拉拢她？”

石霜淡淡道：“应当无法拉拢。”

“为何？”百里筱不解。

“我观扶晚姑娘，她给我的感觉也像与零九是一类人。疏远有礼，不会真正在乎什么，也没什么能束缚。”

“石姨，你见过扶晚了？”

“是。”

百里筱瘫坐在椅子上，“若能拉拢，她要什么，我给什么。就算琳琅阁没有的，我也费心思去找。”

“就怕她要的，阁主给不起。”石霜轻笑一声。

“怎么给不起？零九想要的自由，本阁主都允他了，他自己文绉绉说了一大堆，就是不走。那些话听得我头都大，就随便他了。”

“琳琅阁对零九有恩，他知恩图报，不会轻易走的。”

“那我只好借扶晚之手，把零九送出去咯，顺便卖给扶晚一个人情。到时候他们怎么相处，可就不关我事了。”

石霜无奈摇头，倒也纵容了百里筱的行为。

……

地下修炼洞府。

丹炉里的药汤已经被熬得减半，扶不离闭目端坐着。

她身上发生了一些变化，血肉变得柔韧了，也更紧实了一些。

剥了仙骨之后，扶不离对灵气的感知下降不止一倍。可现在，她又能轻易感知灵力了，吸收灵气就像呼吸一样简单。

空气中萦绕的灵力透过她的皮肤，迅速进入到灵脉，游走全身。

越来越多的灵气汇聚，她的修为也在节节攀高。

耳垂的青玉散出一道柔光，包裹住扶不离，隔绝了她修为提升外散的动静。

她身上满是药渣，皮肤也被染红。

随着她修为的提升，身上的污秽脱落，露出白里透红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