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浩林带着满脸恍惚的安嘉言找到纪家的时候,心里还有些忐忑。′q!u.k\a`n\s~h+u¨w?u′.+c,o^m*
“我再提醒你一下,纪家其他人不知道纪言一在做这个事情的,要不然就是非常抵触,一会儿要是看见他们家其他人了,你可千万记得别说漏嘴了!”
他一边叮嘱安嘉言,自己的手心却控制不住的在冒汗。
说来也是奇怪,之前跟纪言一相处的时候都没觉得有太大压力的,这一次表哥不知道干什么,早早就不在家里了,他一个人带人过来找纪言一,竟然感觉比平时单独面对表哥的压力都大。
难道是因为对方是网店真正的老板,而他自己只是一个每周要交1000张清心符的打工仔吗?
安嘉言也是一脸懵逼:“不是,你把我从医院带出来,就是来找纪言一?她家里人都不相信她有那么大的本事,金哥你怎么回事,你玄学世家的骄傲和自信呢?”
“玄学世家怎么了?”金浩林理直气壮,“我又还没入行,何况干我们这一行的最忌讳妄自尊大,你知道纪言一有多强吗你就瞎问!”
安嘉言:“……她有多强?”
“徒手捉鬼!”金浩林铿锵有力道,“我祖上这么多天师加起来都没见过这么牛的人,我想拜师还得担心人家不愿意收我呢。¢x_i¨a¢o+s!h~u\o,w`a!n!b_e?n¢..c,o-m′不过找她办会员卡也比较费钱,最低级的一张10万,你带够钱了吗?”
安嘉言无言,怎么感觉越听越不靠谱呢?
这种不安的感觉在他们到达纪家大门的瞬间,达到了顶峰——
只见纪家院子里的绿化已经被扒得干干净净,先前纪言一让工程队挖出来的泥土虽然都已经被清运走,但高低错落的花坛里面栽种的却不是各种稀有美丽的花种,而是大片大片的普通野草。
门口的无相宗石碑和里面纯铜打造的巨大香炉倒是十分气派,可惜放在这样乱七八糟的院子里,就好像两个残次品被丢在了加工厂里面。
金浩林按响了门铃,他们就听见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阴沉的从花圃那边传了出来:“谁啊?”
“纪叔叔吗?你好,我是纪言一的同学,我们来找她的。”
闻言,那男声沉默了片刻,随后从声音传来的地方走出来一个穿着奢侈品牌polo衫,一身高尔夫运动打扮,却卷起裤腿和袖口,四肢沾满泥土的气咻咻的中年人。
纪叔叔……这是纪言一的父亲?
安嘉言表情越发恍惚起来。
真不是他多疑,这个家庭看起来是真的很不对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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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彦潘开门后,又一头扎进了神魂花的花圃中。e(2白?£+马a¥书$?=院; ?无?+t错=@内μ,容°a*
倒不是他开窍了,而是自从家里种了这些东西之后,他发现自己最近几年来一直失眠头疼的毛病居然莫名其妙消失了,就连烟酒沉疴导致越发沉重的身体也都渐渐轻盈起来。
上个月去医院进行例行体检,三高的指标都比去年好看了不少。
他的确不怎么相信什么怪力乱神的东西,让纪言一跟着詹玉静出国的时候,甚至还想过偷偷把庭院里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给她丢了,重新换回原来漂亮的花园。
谁知道上次顾家出事,他将几个生意伙伴带回家里,对方离开时不小心带了一小片野草回去,困扰对方多年的偏头痛竟然也不药而愈了。
事情一传开,甚至有平时不怎么对付的企业家托人来讨要这种野草。
纪彦潘是不信怪力乱神,但他信财神,而且信得不得了。
有钱不赚不是王八蛋么!
从那之后纪彦潘就打消了要铲除这些野草的想法,还经常趁着纪言一不注意,偷偷弄些野草的叶片出去卖人情,因此还得到了一些注资呢。
当然,如果只是因为这样的话,他倒也不用纡尊降贵自己跑来种草。
还不是纪言一那天回来的时候瞄了一眼苗圃,竟然就这么眼尖的发现长势不对,并且精准的将目标锁定在了纪彦潘身上,认定是他折了自己的神魂花,随后叫他来将功抵过了。
一旦他想假手他人,或者偷懒不去做,纪言一就会提醒他去干活。
纪彦潘好想骂人的,可每当有这种想法的时候,纪言一平静的眼神总是让他早已痊愈的眼眶隐隐作痛。
……孽女!
纪彦潘骂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