糕点。”
赵掌柜拨算盘的手一抖,声音忍不住高了几分:“这怎么行!茶坊又不是杂货铺子!”
牛乳八宝粥茶已经是他的底线,其他的决不能忍让。
“掌柜的,如果您排了许久的队,最后只能买一杯牛乳茶,会不会心有不甘?”
赵掌柜点点头,“那是自然!所以我让你别限量!”
李荀月未置可否,继续说道:“如果这时候我告诉您,除了牛乳茶,还有糕点贩售,并且套餐还有折扣哦!”
赵掌柜想也没想,“买!排都排了!不买血亏!”
话音一落,他突然反应过来,笑骂:“好你个鸡贼小儿!”
成功把对方拐进坑里,李荀月笑得愈发猖狂:“掌柜的,莫要计较修整五日少赚多少银子。等咱们重新装修,每日可以赚这个数——”
她在算盘上拨弄几下。
赵掌柜看得眼睛都直了,激动喊道:“就这么着!明日一早,我们签契书!”
夜风掠过耳际,带着盛夏少有的凉爽。
青石板上,李荀月踏出轻快脆响,一步一音,似是月夜为她独奏的歌。
在这繁华的京城,她也要有一处立足之地了。
远处传来更夫模糊的梆子声,竟比宫商角徵羽更动听,就连平日里阴森森的牌坊石兽,今夜都成了夹道祝贺的仪仗。
“看!那边!快看!”
一声凄厉的嘶喊骤然撕裂夜幕,惊起满街惶然。
“是烟!好大的烟柱!”
“着火了!”
李荀月蓦然抬头,只见东北天际翻涌着狰狞的烟柱,如同一条黑龙直贯九霄。那方向……
她的瞳孔骤然紧缩——五福客栈!
整条长街顿时沸腾。
惊呼声、哭喊声、杂沓的脚步声混作一团。
可这一切都仿佛隔着一层厚厚的水幕,在她耳中化作模糊的嗡鸣。
赤红的火焰如同地狱的恶兽,贪婪地舔舐着脆弱的窗棂,梁柱在烈火中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发出噼啪的爆裂声。
热浪裹挟着焦臭扑面而来,她却觉得浑身血液都结了冰。
“姑娘!危险!”有人拽住她。
喉间涌上的血腥气终于冲破桎梏,化作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我娘……我家人还在里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