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峰离开后,
孟家村陷入了难以言明的沉默之中。 这样的沉默里,夹杂着恼怒、耻辱,还有一丝无力与不甘。 武峰一个人,竟然就敢登门下战帖。 孟家村何时被这么小瞧过? 哪怕这场仗还没打,孟家村的脸面就已经被按在地上摩擦了。 难道真应了外人的评价,一代不如一代!? 村长环顾四周,老朽的身躯里似乎隐藏着一头发怒的野兽, “村中成年男子比武,提前到九月二十。” “前十名,就是守山人。” 末了,他终于下定决心,“允许老一辈参加。” 孟家村众人听到这句话,纷纷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了过来。 此话一出,意味着这位辈分最高的老者,认为村里的青壮年,已经守不住村子了。 以往的十月比武,主要是为了培养下一代,所以老一辈是不会参加的。 可如今外敌扣门,村长也对村里的青壮年没了信心。 这无疑是对孟武等一众村中青壮的沉重打击。 可此时,没有人敢反对村长的话,即便心里憋了一肚子火,也只能忍着。 谁让自己不争气,竟然连一个外人都震慑不住? 回到山脚下的学舍, 孟武气的抓起斧头,开始劈木头。 短短半个时辰,就把未来半个月的柴火都劈完了。 他把斧头随手丢在一边,一屁股坐在木墩子上,“李兄弟,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守住这次武峰闯山?” 此刻的孟武,又气又急,但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他的优势是力量,可武峰的力量比他还强。 真要打起来,根本不可能赢。 孟武心里很清楚,也正是因为清楚,他才感到憋闷。 这段时间,李砚知教他《基础炼体术》,还帮他完善《三山》,他能感觉自己变强了。 可毕竟修炼的时间太短了,想要和武峰抗衡,根本不现实! 李砚知坐在一旁的石头上,“我有三个办法,你想听哪個?” 孟武闻言,眼睛顿时一亮,他兴奋地像个小学生,板板正正坐到李砚知面前,满眼都是对知识的渴望, “李兄弟,你快讲讲,到底有什么办法?” “第一个办法,什么也不做,按部就班修炼。”李砚知竖起食指。 “不行,绝对不行。”孟武脑袋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我要是什么都不做,村子可就真的要败了。” 李砚知说道,“村长应该心里早就有数了,村子里的青壮年不行,还有老一辈嘛。” 孟武有些不服气,但又不得不承认事实的确如此,像个生闷气的姑娘别过脸,一言不发。 李砚知笑了笑,“第二个办法,就是我教你《御阵》方术。” “距离武峰闯山,还有二十几天,你要是能在这段时间内,淬炼出《御阵》不化骨,应该有机会战胜武峰。” 孟武一听,当即蹦了起来,拍手道,“好,就这么办!” “李兄弟,求你教我《御阵》方术!” “好个屁!”孟昌民走过来,一烟杆子敲在孟武脑袋上,“你以为你是李先生吗?” “以你的天资,我就算给你三个月,你连完整的方术秘纹都不一定记得住,还想淬炼不化骨?” “到时候不化骨没炼成,骨头反而先碎了。” “哪怕你炼好了不化骨,往后方术冲突怎么办?把骨头拆了?还是等着爆体而亡?” 孟武不甘心,“可我不这么做,又怎么能战胜武峰?难道就要眼睁睁看着那狗杂碎,把村子横推了吗?” 孟昌民忍不住又给这莽汉子一烟杆子,“为了一时成败,就要把自己的未来赌进去,伱脑子被狗吃了吗?” “李先生不是说还有第三个办法吗?你着什么急?” 孟武被孟昌民收拾的妥妥帖帖,他老实坐下,满脸赔笑,“李兄弟,你继续。” 李砚知笑着指了指自己,“第三个办法,就是我参战。” 孟武愣了一下,然后赶紧摇头,“李兄弟,你绝不能冒这个险,那武峰不是省油的灯。” “我不上?你对付得了武峰?”李砚知反问。 “可……” “你觉得我不是孟村人,所以不需要蹚浑水?” “我不是这个意思。” 李砚知站起身,“我是蒙乡学堂的教谕,他下的战帖,同样也是青木私塾在对蒙乡学堂宣战。” “这不就是上门踢馆,砸我招牌吗?” “这次我不出手,以后还有什么脸面教村里的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