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思卿静静地看了一眼李砚知,清冷的丹凤眸子里,似乎蕴藏着一座古波不惊的湖泊,冷白色的肌肤,在霞光的映衬下更显白淅,
“你我各不相欠,无需道谢。”
说完,便飘然离去。
目送伍思卿离去,李砚知几人顿时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我滴个亲娘,之前还不觉得,真站在她旁边,我连大气都不敢喘。”项明一把揽住李砚知肩膀,笑道,
“我很难想象,李兄竟然敢摸她脑袋。”
陈苍也深有同感地点头附和,“这位伍姑娘,的确压迫感太强。”
“明明就站在眼前,却和这方世界都隔绝开了。”
张养之听得哭笑不得,“师姐看着清冷,实际上和她修炼的功法有关,哪有你们说的这么邪乎?”
“她要真跟你们说的一样,根本就不会救咱们。”
“你们看看李兄,不就没有害怕吗?”
李砚知嘴角微微抽了抽,“讨论这事做什么?好岁人也救过咱,走走,赶紧回去冲洗一下,一场仗打完,浑身难受。*微-趣?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张养之似乎发现了什么,似笑非笑道,“李兄,你该不会也怕了吧?
李砚知脚步微微一顿,然后带着一丝被戳破心思的心虚,抬高音量,“怎么可能?我会怕一个女子?”
“我这是敬而远之。”
张养之却并不满意他的回答,捅了捅李砚知的手臂,“说实话,李兄,我师姐美不美?”
李砚知看到陈苍项明那副挪看热闹的表情,就知道这几个人没憋什么好屁,“废话,但凡眼睛没瞎,都能分辨出来吧?”
“那你为什么敬而远之?”张养之继续追问,“你可是救过她,她也为了救你,差点就要死在旧神葬地,难道不应该趁机拉近距离吗?”
“这种人距离我太远了,就象陈兄所言,她看似近在眼前,实则远在千里之外。”李砚知如实说道,
“我现在修炼时间都不够,可没心思整这些有的没的。”
“记着这份救命之情,日后报答便是。”
项明对陈苍轻叹一声,“我就说吧,李兄醉心修炼,根本就不近女色。”
他上下打量着李砚知,“李兄,你跟兄弟交个底,你是不是不太正常?说实话,你这样,我有点慌。”
“放屁!”李砚知一脚把项明送出十丈开外,“这叫不正常?”
生死大战后,几人吵吵闹闹,笑着往琅琊院走去。
回到琅琊院后,
几人简单清洗一番,围坐在院子的石桌前,这才说起正事。
“此事恐怕没那么容易解决。”陈苍率先说道。
张养之穿着项明甩给他的火红骚包袍子,他也点头道,“的确如此。”
“你和张岭的矛盾虽说闹得满城风雨,所有人也都有感觉,你们两个肯定会死一个。”
“但如果你们在旧神葬地,甚至在演武场不小心弄死对方,大家还能接受。”
“但张岭已经逃出旧神葬地,按照正常道理来讲,此战应该要暂告一段落,
等待下次大战。”
“可李兄还当着包括教谕在内所有人的面,把张岭又拽了回去,生生打死。”
“此举有点超过众人能接受的范围了,过往奉阳学宫,还从来出现过这种事。”
项明皱着眉说道,“奉阳学宫每年都有死亡名额,况且李兄和张岭之间,完全是张岭挑事在先,凭什么找李兄麻烦?”
“死斗不也有无限还击这个说法吗?”
“道理是这个道理。”张养之解释道,“但死斗有个前提,那就是有人可以作证。”
“李兄和张岭的厮杀,证人就只有我们几个,谁会相信?”
“而且在旧神葬地,谁能确定是谁先出手?”
他看向李砚知,“如果李兄直接在旧神葬地宰了张岭,大家也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像李兄这样,当着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