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听闻此言,段延庆如醍醐灌顶般恍然大悟。
这些年来,他从未放弃寻找那个曾与他有过一夜露水情缘的女子。
然而,段延庆当时对她一无所知,既不知道其名,亦不晓得其姓,更未曾料到与他有一夕之缘的女子,竟然贵为大理镇南王妃。
正因如此,尽管历经岁月沧桑,他始终未能如愿以偿地寻得她的下落。
紧接着,段延庆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前些日子在江湖上广为流传的一则传闻,心中不禁一紧,面露紧张之色,赶忙拱手问道:“敢问大人,近日来江湖上传闻纷纷,皆道那大理镇南王妃乃是大人您的红颜知己,且一直陪伴于您身侧,此等说法不知是否只是传言妄语?”
面对段延庆的询问,王行之并未有丝毫遮掩之意,而是神色坦然地回应道:“刀白凤的确身在榆中不假,但要说她是我的红颜知己,那可就是以讹传讹了。”
事实上,自从王行之来到剑阁后不久,有关他与刀白凤之间关系的流言蜚语便已开始四处传播开来。
而且,大理段氏随之也发布了告示,告知天下人宣告段正淳早在多年前就与刀白凤解除婚姻关系。
而王行之本人,前段时间一直被诸多事务缠身,忙得不可开交,根本无暇顾及此类谣言,自然也就未将其放在心上。
“那大人,我是否能去看看她。”
闻言,段延庆眼睛一亮,脸上露出满满的期待之色。
刀白凤对他来说,可是人生路上的一道光,迷途中的指路观音。
现在有机会见到,他自然也不想就此错过这等机会。
“他妈的,又是一个舔狗。”
王行之见状,心头一阵鄙夷。
金大大这天龙江湖,主打病娇与舔狗,各种虐恋与求而不得。
这段延庆虽然比不上天龙第一绿,钟万仇。
但多多少少,也属于舔狗一族。
不过,青竹估计明日便会从熙州离开。
所以,现在耽搁不得。
要是这段延庆见到刀白凤后,舔狗属性彻底爆发,那对他来说可不是好事。
于是,王行之继续忽悠。
只见王行之故作苦笑道“不瞒段老大,刀白凤与我那妻子形影不离,而我那妻子却是与我貌合神离。”
“你若是贸然前去,恐怕会打草惊蛇。”
说着,王行之决定下一剂猛药,声音低沉了许多。
“并且,刀白凤与妻子一次交谈,我偶然听到刀白凤说起过你与她那段往事。”
段延庆闻言,耳朵都直了,眼睛也紧紧的盯着王行之。
王行之心底暗自窃喜,面上却是故作阴沉,咬牙说道“那刀白凤与我妻子说,那是她做个最后悔之事,她说自己当时昏了头,居然会委身于乞丐。”
“她还说自那以后,她每天都要洗三遍身子,才能安然入睡。”
段延庆一听,脸色变得十分难看,紧握的拳头被捏的“咔咔”作响,显示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王行之却是趁热打铁,继续忽悠道“所以段老大,你若是现在去见刀白凤,反而会引起她的反感和警惕。”
“甚至于,她会迅速返回大理,将你的儿子给藏起来。”
“要知道,刀白凤现在不是镇南王妃,她若是将段誉带走,那么很有可能会隐姓埋名,用来躲避你和大理段氏。”
“而以段正淳的风流个性,铁定很快又有子诞生。”“届时,你觉得段誉,还有资格顺理成章的继承大理皇位吗?”
“当然,你若是不在乎儿子,不在乎那本该属于你的位置,你可以不在乎。”
“不行——”
段延庆一听,双目通红,呼吸粗重的低声吼道“那大理皇位,本就属于我这一脉,段正明只是一个窃取皇位的小人。”
“既然定了我儿子是世子,那么就别想换人。”
“大理皇位只能是我儿子。”
“既然如此,那段老大,我们不妨再谈一笔交易,对你儿子登上帝位,很有好处。”王行之见状,眼底闪过一抹满意的神色。
他从第一次见到段延庆,就想着利用段延庆来报复大理。
现在段延庆知道段誉身世,必然不会去做原着中那些无用之事,只会一心帮着段誉登上帝位。
王行之只要谋划得当,段正淳与段正明以及天龙寺必然会遭受到重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