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水花。
突然,一阵寒风吹过,烛光摇曳起来,墙上的影子也随之晃动。
卡洛不禁打了个寒颤,脑海中那些噩梦的片段又开始闪现。
罗伯托看到卡洛的反应,眉头微微皱起,他向前走了一步,靠近卡洛,伸出手想要拍拍卡洛的肩膀,给予他一些安慰。
卡洛却在心里暗暗告诉自己,一定要镇定,这也许只是自己内心恐惧的投射。
他咬了咬牙,躲开了罗伯托的手,眼神中闪过一丝倔强。
卡洛鼓起勇气,朝着教堂的一侧走去,那里有一扇小门,通往教堂的更深处。
他的脚步有些踉跄,但眼神却异常坚定。他心里对自己说:
“卡洛啊卡洛,你有什么好怕的?
宗教的不安对比这个世界的混乱,只不过是个小场面罢了。
无论什么都要去勇敢面对。
无论如何,我都要去一探究竟,也许答案就在这扇门之后。
也许这是我摆脱噩梦困扰的唯一途径,即使这意味着要深入这令我不安的宗教世界。
我不能被恐惧打败,一定要找到真相。”
就在卡洛快要走到小门时,他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门后传来。
要是搁在刚才,毫无防备的他定会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头皮发麻、寒毛直竖。
可如今,坚定信念的他,只是瞬间顿住脚步,右手沉稳且迅速地扣在了剑柄上,眼中闪过一抹决然:
哼!
管它是什么妖魔鬼怪,都休想再吓到我分毫。
罗伯托疑惑地看着他:
“怎么了,卡洛?”
卡洛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眼睛紧紧盯着那扇小门。
脚步声越来越近,门缓缓地打开了,一个穿着黑袍的神父出现在门口。
神父看了看卡洛和罗伯托,故作平静地问道:
“你们来此何事?”
卡洛深吸一口气:
“神父,我被噩梦困扰,想找您祈祷。”
神父微微点头:
“那随我来吧。”
神父转身在前面带路,卡洛和罗伯托默默跟在后面。
这位神父模样奇特,身形如细长烛台,瘦骨嶙峋,黑袍宽大皱巴。
脑袋似巨大酒桶,架在纤细脖颈,摇摇欲坠。
眼睛细小狡黠如鼠目,透着精明诙谐。
鼻子高尖若鹰嘴,鼻尖红痣如野莓,耳朵大且耳垂肥厚松弛似牛耳,头顶光秃仅余杂乱白发如城堡墙头杂草。
脸上皱纹如羊皮纸褶皱,刻着岁月与教诲。
黑袍污渍斑斑,似沾着烛油和圣餐残迹,松垮地挂在身上,走起路来如风中破布。
整体形象邋遢却又充满中世纪教堂的生活气息,仿佛刚从一场盛大混乱的宗教仪式赶来,那独特模样,让人过目难忘。
神父带领着卡洛走进教堂深处。
昏黄摇曳的烛光在墙壁上跳动,映照着那些精美的宗教壁画,壁画中的天使与圣徒表情庄重而神秘。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焚香味道,那烟雾缭绕升腾,与教堂古老石块散发的潮湿阴冷气息相互交融。
墙壁上高低错落的烛台,蜡烛燃烧着,蜡油缓缓流淌,一滴一滴堆积在烛台边缘。
神父在一尊圣母像前停住脚步,缓缓转身,目光直直地投向卡洛,眼神中带着探究与关切:
“孩子,你且说说那困扰你的噩梦吧。”
神父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卡洛微微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痛苦。
他紧闭双眼,深吸一口气,后有变得坚定,而后缓缓睁开双眼:
“神父,我在梦中深陷一场惨烈至极的战争。
那场景,简直就是地狱活生生地搬到了人间。
战场上,硝烟弥漫,那浓烟滚滚升腾,刺鼻的气味直钻鼻腔,喊杀声震耳欲聋,如同汹涌澎湃的海啸,要将一切都吞噬。
士兵们双眼通红,像失去理智的野兽一般相互厮杀,刀剑相交,碰撞出的火花在浓烟中闪烁不定。
英格兰人的箭如雨点般密密麻麻地扎在战船上、大地上、法兰西士兵的身体上。
每一支箭插入身体都带出一朵血花,鲜血迅速染红了大地,无数的生命在眨眼间就消逝不见。
伤者的惨叫此起彼伏,在整个战场回荡,那声音仿佛能穿透灵魂,让人毛骨悚然。
我看到那些原本充满希望与梦想的鲜活面孔,在战争的屠刀下瞬间变得扭曲和绝望,那绝望如同黑暗的深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