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法傍身。
还是佯装唬人的凡人,不过是运气好撞上咱们没防备!
不管怎样,敢挡我路,我定要他们血溅当场!”
随着这一番狠话落地,士兵们瞬间热血沸腾。
跟着加文的那拨人,迅速整队,马刺磕击马腹,金属铠甲相互碰撞,朝北席卷而去。
另一边被点到名的埃德蒙、乔治也不含糊,扯着嗓子去收拢队伍,呼喊着麾下士兵,调整队形,向着顽固的石屋再度发起凶猛攻势。
一时间,热斯村的战局愈发紧绷,仿若一张拉满待发的巨弓。
村北的那些步行骑士们当真倒霉透顶。
他们可是骄傲的英格兰王家骑士,什么时候会被一队轻步兵挡住去路?
原本以为一个冲锋就能杀散对面,却被对方的长矛草叉逼的失去了马速的优势。
无奈之下,骑士们只能舍弃战马,试图以精良的武艺对抗这些难缠的步兵。
本以为很快就能取得胜利,可哪成想,对面那几十号农兵竟似发了狂一般,被杀死一半人还能坚持。
“这简直荒谬至极!”
阴云毫无征兆地聚拢,沉甸甸地压的更低,仿若要将整片大地碾碎。
骑士们满心满眼只有眼前这场惨烈厮杀,狰狞地再度杀向那伙农兵。
谁都没料到,就在这生死攸关、战局胶着得仿若深陷泥沼之时,身后毫无征兆地爆开一阵异样声响。
起初,只是隐隐约约,像是大地深处传来的震颤,紧接着,沉闷又急促的战马奔腾声轰然炸响,一下下重重捶打在所有人耳鼓之上。
每一声“哒哒”都似带着千钧之力,仿若滚滚闷雷,从遥远天际直直碾压过来,由远及近,愈发震耳。
仅仅几个呼吸的工夫,一骑黑马如黑色闪电般骤然划破浑浊不堪、血腥弥漫的空气。
马背上的骑士一袭亮色铠,好似日光硬生生在这幽暗死寂、仿若被死亡阴影完全笼罩的空间里撕开一道口子,夺目得刺眼。
他借着马高速前冲产生的巨大冲力,陡然直起身形,手中长剑顺势自下而上撩起。
剑刃沿着一道刁钻的弧线,直斩向右侧一个步行骑士头盔与锁子甲衔接的下颌部位。
那步行骑士惊恐地瞪大双眼,匆忙抬手抵挡,却因这股突如其来又劲道十足的攻击,只阻挡了一瞬。
“哧”的一声轻响,锋利的剑刃还是切开了锁子甲的缝隙,切入皮肉,温热鲜血瞬间喷射而出,步行骑士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仰倒。
首战告捷,他却丝毫没有停顿,双腿轻夹马腹,黑马会意,灵活地一个侧身转向,冲向另一名步行骑士。
此刻,第二名步行骑士挥舞着长剑,嘶吼着扑来。
他不慌不忙,待距离合适之时,猛地一拉缰绳,黑马前蹄高扬而起,发出一声嘶鸣。
他则借着马身扬起的瞬间,整个人腾空而起,居高临下地俯瞰对手。
手中长剑在空中短暂悬停,紧接着裹挟着呼呼风声,自上而下全力贯入步行骑士的胸口。
虽说厚重锁子甲有着极强的防护力,但在他这借助马势、倾尽全力的一击之下,剑尖艰难地刺破铠甲,深深嵌入其中。
落地之时,他双手紧攥剑柄,腰身用力一拧,剑身彻底贯穿对方身体,鲜血如泉涌般沿着剑身汩汩流出。
那步行骑士瞪大了双眼,喉咙里发出几声痛苦的嘶吼,缓缓倒地,没了动静。
眨眼间连杀两人,手中长剑却也受损严重,卷刃、崩口,已不堪再用。
他果断弃剑,冲着不远处慌乱的农兵大喊:
“近的用矛顶住!别让他们近身!”
“远的用十字弩攻击!别放空箭!”
农兵们听到喊声,立马回过神来,近前的迅速拿起长矛,摆好姿势,矛尖稳稳对准步步紧逼的敌人。
弩手们也赶忙操作起十字弩,拉弦、搭箭,准备射击。
他骑着黑马一路骑至农兵附近,扯着嗓子大吼一声:
“矛来!”
农兵们先是一愣,随即一名反应机敏的小伙眼疾手快,双手高高举起一杆长矛,奋力朝他递去。
他探出身子,长臂一伸,稳稳接住长矛。
缰绳在他手中狠狠一勒,黑马吃痛,长嘶一声,撒开四蹄与敌军的距离。
马蹄翻飞,溅起一路泥尘,他目光如炬,紧紧锁定前方那四个如临大敌的英格兰步行骑士。
此刻,这四名骑士已然避无可避,深知后退亦是死路,相互对视一眼后,咬着牙、红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