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头的年轻人。
根本也没拿得出手的战绩。
范阿特维尔德大家都知道,根本不懂打仗,他现在也就勉强能凑个几千佛兰德斯枪兵团的士兵。
剩下的就是以布拉班特公爵为首的几百低地贵族士兵,他们可没有指挥权。”
腓力国王猛地站起身来,双手握拳:
“德意志北部的这些蕞尔小邦,我现在的军队一个能打他们十个。
结果才来了这么几百人,他们到底怎么想的?
居然还敢跟着英格兰人离开根特!”
埃诺伯爵见国王发怒,心中暗喜,觉得自己的目的达到了:
“还不是那个康沃尔公爵年少轻狂,口出狂言,说自己是上帝庇护之人。
日后定会继承他父亲的王位,成为法兰西和英格兰的国王。
说您,瓦卢瓦的腓力。
在他眼里不过是路边被踩扁的蜗牛,根本无法伤他分毫。
甚至扬言要像驱赶猪圈里的懒猪一样‘骑行’到您面前。
用他那脏得能熏死苍蝇的巴掌,狠狠抽您的脸呢。”
腓力国王听后,气得浑身发抖,脸涨得通红,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简直是欺人太甚!
什么法兰西和英格兰之王。
该死的爱德华。
他爱德华就是个裹着尿布还没断奶的小屁孩,夜里说不定还得抱着奶妈大腿哭鼻子,竟如此大言不惭!
我定要让他知道,冒犯法兰西国王的下场!
我要把他的骨头拆下来当柴烧,让他的血灌溉我的花园!”
波西米亚国王约翰也满脸怒容:
“这英格兰人也太目中无人了,此次定要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要把他们的城堡像推倒积木一样夷为平地,把他们的土地变成寸草不生的荒漠!”
王储查理更是紧握双拳:
“等我带兵上阵,定要将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生擒,让他为自己的狂言付出惨痛代价!
我要把他的舌头割下来喂狗,看他以后还怎么满嘴胡言乱语!”
一时间,宫殿里众人的怒骂声、器物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愤怒的气息弥漫在整个空间。
唯有沃尔特沉默不语,他静静地站在宫殿的一角,目光冷峻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腓力国王,这位平日里极其擅长隐藏自己真实想法的君主,此刻却一反常态。
如此过激的作态,背后必定有着深层次的原因。
想必,爱德华国王前往了布列塔尼,这一行动让腓力国王陷入了深深的忧虑之中。
他一方面对诺曼底公爵的局势深感担忧。
另一方面,现在他面对的英格兰领军人物名不见经传。
这对于腓力国王而言,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只要能迅速打垮英格兰人,便能极大地提升自己的威望。
所以,他此刻的怒骂和过激行为,很大程度上是为了调动士兵们的士气。
但腓力国王的过激反应。
让他不由自主地回想起自己在佛罗伦萨的那段短暂而又惨痛的经历。
那时,他仅仅做了十个月的君主。
他都不知道到底怎么引得民怨沸腾,最终遭到民众的强烈反对。
当时,他麾下虽有众多法兰西贵族骑士,自认为实力强大,无人能敌。
可结果呢?
还不是被佛罗伦萨的市民大军打得落花流水。
他至今仍清晰地记得那个年轻却身形高大的铁匠:
“要不是你姓布列纳,就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了。”
想到此处,沃尔特不禁浑身颤抖,暗自警醒:
可千万不能小瞧了年轻人啊。
不久后,腓力国王领着他的联合大军直直的朝着康沃尔公爵爱德华的军队而去。
爱德华国王的确是个战术高手,正值壮年的他精力充沛,在战场上用兵如神,声名远扬。
确实每次对上他,都有点不敢正面对仗。
然而,他的儿子不过刚十岁出头,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孩童,能有什么实力呢?
实际领军的副将,也只是个没怎么听说过的年轻人,几乎没什么存在感。
这可是个绝佳的机会,自己要是不抓住,岂不是白白错失了胜利的契机?
而另一边,英军在倾盆大雨中艰难前行。
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落,狂风像发了疯,不断将雨滴狠狠地刮进士兵们的眼睛里。
士兵们的脸庞被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