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大声下达命令:
“命令托马斯?厄平厄姆爵士先率领侧翼弓箭手沿着树林向前推进,进入敌军的攻击范围。”
托马斯爵士接到命令后,心中既兴奋又沉稳。
他虽然头发已经花白,但眼神中依然透露出锐利的光芒,终于又可以让他率领士兵去实现自己的战争梦想了。
他迅速转身,大声喊道:
“兄弟们,跟我走!”
然后带领着弓箭手们小心翼翼地向前行进。
紧接着,亨利又大声命令:
“其余所有部队,向前挺进!掌旗手前进!以耶稣、圣母玛丽亚、圣乔治和公爵爱德华之名!”
英军士兵们听到命令后,纷纷在胸前虔诚地划了十字,然后俯下身去亲吻土地。
随后,他们艰难地拔出插在地上的尖木桩,迈着沉重的步伐,在泥泞的土地上蹒跚前行。
大部分弓箭手没有穿戴甲胄,只穿着紧身短上衣。
为了行动方便,他们把裤腿卷到了膝盖上,腰带上挂着短柄斧、战斧或长剑。
有些人甚至光着脚,头上没有任何防护,而有些人则戴着熟皮小帽。
他们就这样义无反顾地向着敌军前进。
在法军阵营中,腓力国王在中军后面,敏锐地察觉到了英格兰人的行动。
他立刻果断地下令:
“让靠前的骑士们都向后撤一撤,让步兵们举起盾牌,做好防御准备。
同时,让十字弩手们从侧翼包抄上去,射死那些突前的英格兰人。”
沃尔特公爵也急忙向着传令兵们下达命令。
传令兵们有的高声呼喊,有的挥舞着旗帜,有的吹响号角。
试图将命令传达给每一位士兵。
然而,在这个狭窄拥挤的空间里,嘈杂的声音和混乱的人群使得绝大多数传令兵都无法顺利地将命令传达下去。
士兵们你推我搡,根本听不清传令兵在喊什么。
英格兰人在距离敌军不到 300码的地方停了下来。
他们迅速把尖木桩插在身前,然后弯弓搭箭,开始向法军射击。
刹那间,箭支密密麻麻地飞向法军,速度极快,又密又急。
法军士兵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纷纷低下了头,不敢抬眼。
“天杀的英格兰人!等逮到那些长弓手,我非得把他们右手的中指和食指剁下来,叫他们再也没法拉弓射箭!”
亚眠伯爵厄德说罢,狠狠啐了一口。
“为何不干脆把整个右手砍掉,或是连大拇指一块儿削去,这样岂不是更能永绝后患?”拉昂主教疑惑。
“主教殿下,咱们身为贵族,怎么能不讲究仁慈。”厄德伯爵嘴角浮起冷笑。
“真要是砍得太狠,这些弓手日后连吃饭都成问题,传出去岂不让人说咱们心狠手辣、毫无怜悯之心?”
“啊?这般讲究仁慈,我还真是头一回听说。”拉昂主教撇了撇嘴。
周围的贵族和骑士们,咬牙切齿地附和:
“没错,要让英格兰人付出代价,把那些弓手右手的中指和食指都砍掉!”
在前排的法兰西贵族们再也忍受不住这种被动挨打的局面,不知道是哪位贵族率先高喊起来:
“以圣德尼和腓力国王的名义,冲啊,法兰西骑士!”
这一声呐喊瞬间点燃了战火。
前排的法兰西骑士们和贵族们不顾一切地向着英国弓箭队发起了冲锋。
他们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嘴里喊着口号,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
弓箭对于穿着重甲的骑士来说,伤害往往要看运气,但对于马匹的伤害却非常大。
很快,许多冲锋的马匹就被英军的箭射中,开始不受控制地四处乱窜。
那些冲到英军阵前的马匹,又被 6英尺高的木桩刺穿,木桩的高度正好和马的前胸一样。
马匹痛苦地嘶鸣着,在地上挣扎,将背上的骑士甩了出去。
许多骑士因为马匹的失控而摔落马下。
他们在泥泞的土地上艰难地挣扎着,试图从烂泥里爬起来。
却发现自己沉重的盔甲此时就像一个巨大的累赘,让他们行动困难。
他们双手撑地,努力想要站起身,却一次次地滑倒,溅起大片的泥浆。
“以圣德尼和腓力国王的名义,冲啊,法兰西骑士!”
这样的吼叫声此起彼伏,接连不断。
步兵们误以为国王下达了全面冲锋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