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光的注意力因为这颗铋晶体而短暂的分散了一会儿,这让他开始注意到自己脸上的血迹。-|÷求§书¥*帮DD; /已:*o发¢?&布1_最)新@?章??节·±)
流动的血液触动汗毛,传来痒痒的触感,让他忍不住擦了一下。
而常渊当然不会放弃这个机会。
他按住延光的肩膀一挺身坐了起来,轻而易举地就逆转了局势,将对方反摁在地上。
这个结果是当然的。
常渊正值长身体的年纪,而且日常从没有疏于锻炼过,对付一个小学生绰绰有余。
然而,原本举起手想要以牙还牙的常渊,在看到延光脸上的血迹时,选择了放弃。
他先一步站起身来,然后朝着延光伸出胳膊:
“对不起,是我冲动了。”
“在生长期由于激素的控制,导致脾气暴躁、攻击性增强……”
“这是我们这个年纪的男生的通病。”
“虽然我并不想以此为理由,为自己自控能力不足而辩解。”
“但是还是抱着侥幸的心理,希望你能理解我刚才的行为。”
延光本来是没有打算接对方的手的,但是常渊的这番话却让他突然改变了主意:
“也是我讲话有些越界了,原谅你了。”
显然,面前这个家伙似乎比延光一开始想的要更有意思一些。
他抓住对方的手腕,借力站了起来,然后拍了拍自己屁股上的灰尘:
“但是我还是得问,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儿就在这里哭成你刚才那个样子,也是你口中所谓激素导致的情绪不稳定的结果吗?”
常渊也不知道是延光故意欠嘴,还是说他就是如此个性的一个人。~g,g.d!b`o`o`k\.¢n*e_t^
这句话搞得常渊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思索了半天,也只是憋出了一个字:
“对。”
“噗……”
延光当然也听出了这是常渊嘴硬,但这次他选择了得饶人处且饶人。
虽然对方没有更多的追问,但常渊这个时候却选择主动开口了:
“其实我也想不通,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那么伤心。”
延光原本以为这个话题已经结束,却没想到竟然还有后续:
“啊?啥意思?”
常渊翻了个白眼:
“还能怎么,字面意思。”
不知为何,延光突然对常渊提出的这个“异常”感到十分在意:
“那你详细讲讲呢?”
“详细讲讲的话”,常渊思考了一下,然后答道,“大概就是……这种事情,虽然我会伤心。”
“但是绝对不会伤心到刚才那种地步。”
“而且当时哭的时候,我并没有在脑中不停地回忆自己被拒绝的一幕。25′[?4?}?看·?书?* §)更?新D最)??全¢”
“只是单纯的,很想哭……没有什么理由的那种。”
“可是这是不符合逻辑的。”
“这就让我感觉……很诡异。”
常渊纠结了一下,将自己的结论说了出来:
“就好像是,自己已经被拒绝了无数遍,穷尽了所有都没有办法的那种,绝望和无助的感觉。”
延光一听就觉得常渊的说法有些太过夸张了,忍不住挑了挑眉毛:
“那你实际上被拒绝的次数呢?”
“仅此一次”,常渊不假思索地回答道,“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感觉控制不了自己”
“就像被自己背后的另外一个人给操控了一样。”
“我所悲伤的,我所感受到的,其实都是另外一个人的情绪。”
“但是却和此时此刻的我自己,无关。”
这异样的结论让延光一之间也不知道作何回复,只能表示:“哦……这样吗……”
常渊似乎也明白说的这些话根本就是很难让人回答的。
而且,像这样“感受到不属于自己的情绪”的异样,也不是第一次,而是自从他上初中开始就频繁地出现起来。
他之前都是完全将这些异样归结于青春期,还劝过自己不要产生太中二的想法之类的。
如果不是今天被延光看到,常渊原本从未打算过将这些感受对外说出口的。
两人之间短暂的安静了一段时间,常渊在等待延光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