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差都有些委屈她了,姑姑安心,一切都好。”
荣秀诧异挑眉,往常在宫里总是见纯妃端肃得体,不苟言笑,今日瞧着却一派鲜活。
引着纯妃到了殿内,荣秀便径直走到周太后身后站定。
纯妃甫一进殿,顿觉一阵清凉,抬眸时便发现厅内四角居然都摆了冰盆。
她向周太后行完跪拜礼,周太后慈爱的看着她,口中却嗔道:“往日里三不五时便往哀家这里孝敬便罢了,这回又送了许多。哀家在上林苑是来清修,没得让你扰了心境。”
纯妃眼眸一弯,学着周太后的口吻道:“瞧瞧这四角放的冰盆,娘娘何尝不体贴臣妾。劳烦荣秀姑姑遣人撤下去两个。”
周太后身子不好,不能着凉。
荣秀笑着对周太后道:“太后娘娘您瞧,奴婢一早便说,纯妃娘娘来了必然得让奴婢撤下去。”
周太后笑吟吟地挥了挥手:“带她们先下去,哀家和纯妃说说话。”
梦竹将食盒打开,取出乳茶和两样点心,随在众宫人身后一同退下。
大殿内只剩下纯妃与周太后二人,周太后抬手,让纯妃上前坐在身侧,听纯妃说起宫中近况。
纯妃将初照宴前一日发生的事略提了提,不过,并未将花颜推测的幕后之人全盘托出。
周太后默然片刻,未作评论。
殿内一时寂静。
过了半盏茶工夫,周太后忽道:“三个月未见,你的心性变了许多,但有些时候,未免矫枉过正。”
说完这句话,周太后面上闪过一丝追忆。
纯妃闻言微怔,不知周太后所言何意。
周太后忍不住点了点纯妃额头,语重心长道:“情爱虽不值一提,但后宫荣宠,皆系于皇帝一身。维系与皇帝之间的情分,是你在后宫中的立足之本,你若前后不一,皇帝会作何想?时日久了,你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