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高加恐高的薛漓圆,都瞬间来了精神,目光炙热的等着丁则洝发好处。
丁则洝却没有再给其他人核晶,这是他自己的战利品,给不给人,要给谁,他说了算。
薛漓圆伸出手说,“相公,你也给我一颗试试。”
她那天真的语气,好像在要糖吃。
丁则洝沉声说,“好好坐你的月子。”
在丁父成功之前,他是不会随便给出核晶的,用一颗就少一颗。
如果丁父成功了,他就算把剩下的核晶全给薛漓圆又何妨。
在大事面前,丁则洝的理智永远大于感情。
就像当初他身上着火,他选择带着着火的所有人离开,是不希望薛漓圆受到伤害。
如果只是谈感情,那他都要死了,肯定希望薛漓圆陪他去死。
丁父手里捧着轻飘飘的核晶,又觉得手中沉甸甸。他忙把东西揣进怀中,生怕其他人跟他抢,赶紧上了车,关上车门。
丁则洝没有告诉他要怎么才能用这么小点东西得到大大的力量,他还需要琢磨琢磨。
当然,丁则洝不说不是因为吝啬几句话,是因为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他有异能在前,当初吸收那块超大风系核晶,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核晶本身就会融入到身体里。
可以说他三次获得异能的机会,都是外向因素,一半机缘,一半才是自身。
所以他不清楚像丁父这样没有任何异能的人,该怎么取走核晶里的力量为自身所用。
丁父拿走核晶,也许能成,也许不能成。
丁则洝拿了伤药给受伤的人,王溜子是所有人里伤的最轻又最重的。同是男人,丁则洝当然清楚伤到要害会有多致命。
他把王溜子关在了幻觉里,免得王溜子清醒过来再痛死过去。
至于医治,他又不是大夫,没这个本领。
“处理好伤口,所有人都原地休息两个时辰。”
丁则洝一阵忙活,当了回打手加车夫,消耗了不少力量,也是累了,钻进了车里休息。
薛漓圆殷切的给丁则洝捏肩捶腿。
“相公,我也想要那个核晶。”
丁则洝干脆回答,“没门。”
薛漓圆抱出坦坦,“我拿儿子跟你换。”
丁则洝挑眉,“有儿子了不起?”
他翻身蜷缩起身体,闭目养神。
薛漓圆收回一个坦坦,趴在丁则洝身上,非就要那核晶不可。
“我不乱动,我就看看也不行?”
丁则洝抖了抖肩膀,把薛漓圆抖到一边,却说,“挺软。”
薛漓圆只要听到丁则洝不着边的话,就知道事情没戏。
她转头进了酒店房间,恐高过后身体酸痛,她要睡会缓缓。
两个时辰就是四个小时,没休息好的人,可以好好休息一会了。
这回丁则洝没再说再警戒,吃过了苦头的人,不用提醒也只知道不能再大意。
薛漓圆睡一觉醒来就蔫蔫的,不是因为丁则洝不给她核晶,是她做了个梦,梦到上辈子全家坐着直升机到了海平面,直升机直线往下掉,她落进了海里。
冰冷的海水灌满她的口鼻,虽然已经喝过毒药,死之前仍然在水里吃了苦头。
兴许是因为今天乘风飞起,勾起了她死前的记忆,所以才会做了这个梦。
但那种面对死亡的痛苦,真的如果再来一次,薛漓圆一定不会跟着父母选择这种死法。
而如今,她更不想死。死就代表着分离,会失去相公,失去儿子。
山庄满足了薛漓圆的物资缺口,在危机关头,她没有能力帮助保护任何人,只能自个龟缩着。
她不愿意这样,她也想有能力保护自己,和丁则洝并肩而行。
赶路对丁则洝来说,闲着也是闲着,他拿了面出来做手擀面。
察觉到薛漓圆不跟他亲近,他主动开口说话。
“小圆,你想吃素面还是肉面?”
薛漓圆答非所问的哦了声,自己抱着小手缩在车里,看起来怪可怜。
丁则洝见状也不理她了,安静的做好面条下锅,准备了一碗素面,摆开小桌子,把面碗推到薛漓圆跟前。
“吃。”
薛漓圆接过丁则洝给的筷子和勺子,吸溜一口面汤,开始进食。
车厢下的车轮在风层上滚动,平稳的驶向远方。
大人吃完了,轮到小孩吃。
薛漓圆拿了补给定量的奶瓶给丁则洝,把床垫上的坦坦也递出去。还有给宝宝洗屁股的盆,一壶热水,换洗的毛巾,衣服,纸尿裤。
丁则洝收拾干净饭桌,拉上一半帘子,横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