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一行人畅通无阻来到工造司的深处,直到被一座巨大的炉子拦住去路才停下脚步。
那造型奇特的炉子无数粗壮的根系托举在半空中,看上去十分诡异。
“这是建木的根系。”三月七擡起头,“一路上,除了机巧就是这些树根。”
旁边的穹听到她这么说,低下头看向脚下,补充道,“还有毁掉的路。”
“我看看有没有新的出路。”令季说着又拿出手机查看地图。
瓦.尔.特见状也没闲着,在叮嘱完维克留在原地保护令季,便带着穹和三月七查看附近的情况。
很明显,被建木的根系毁掉的路不止是这一条。
可不等瓦.尔.特与三月七和穹查出什么,几声驱逐声便从远处毫无预兆地冒出来,随之一同出现的还有机巧。
对着突然攻击自己的机巧,三月七和穹一时没反应过来。
值得庆幸的是瓦.尔.特及时出手,将金鱼和金蝉外表的机巧控制住。
“喂喂,我们不是坏人,是受将军委托过来的!”三月七抓住机会大喊。
“将军?”
狐疑的声音出现,下一秒穿着工造司制服的中年男人跳出来。
瓦.尔.特见到操纵机巧的人出现,便松开了对它们的控制,进一步解释,“我们几人是受景元将军和符太卜所托,前往丹鼎司。”
“从工造司到丹鼎司确实是抄近道……所以你们真是路过啊。”中年男人接受了瓦.尔.特的说法,接着他介绍起自己的身份,“老夫乃镕金铄铁第一巧手公输梁。”
“你就是留到工造司内,防止造化烘炉出问题公输先生?”穹眼前一亮。
公输梁吃了一惊,“老夫的名气这么响亮了?”
“是我们的朋友还谛听的时候,听说你留在工造司内,想着顺道来找你。”三月七尽量简洁地讲解。
“谛听啊,没想到老蔡还挺仗——义——”说到最后,公输梁拉起长长的戏腔。
待公输梁唱完,瓦.尔.特才开口询问他附近还有没有别的路。
“哪有其他的出路,如今工造司被不知何来的木精邪祟占据,连至宝造化洪炉都被木妖夺走,甚至还能让机巧之物着魔一样围着它转……”
公孙输越说越激动,他不是不想解决问题,奈何问题解决不了。
但瓦.尔.特和穹还有三月七,关注点却不在工造司的环境有多危险。
“机巧是听从什么木妖的指挥,杨叔,路上我们见到的不是这样。”三月七又提起那件事。
“嗯,我们需要做一个实验。”瓦.尔.特当机立断。
穹拿出棒球棍,他知道要打怪了。
这时公孙输正好说完。
瓦.尔.特马上接话,问这附近还有没有失控的机巧。
没有想太多,公输梁指了指不远处。
果然几只失控的机巧在乱转。
看到失控的机巧,瓦.尔.特立即带领三月七和穹走过去。
与先前不同,机巧没有再温顺地围着他们转,毫不留情地发动攻击。
“果然。”瓦.尔.特扶了扶眼镜,他明白了。
待穹和三月七解决完机巧,瓦.尔.特把他的设想讲出,“机巧不对我们发动攻击,很可能是令季或者维克中的一人对它们施加了影响。”
“大概率是令季,他和丰饶星神有关系。”三月七说完后知后觉的想起瓦.尔.特不知道这条消息。
瓦.尔.特愣了愣,突然他找到了景元为什么把引导他们的任务交给令季的原因。
但他这次没有讲出,在表示记下后,便与三月七和穹返回,带着公孙输去找令季和维克。
“嗯?”
见到回来的人多了一个,维克和令季皆看过去。
“他就是公输先生。”穹主动介绍。
“原来是您,蔡师傅一直很担心您。”令季客气接话,紧接着他给出一个不好的信息,“我们没有别的路走,只能穿过造化烘炉的平台。”
“这个炉子吗?可是它不是在这些树根里。”望着那扎在一起的树根,三月七自觉就算是到了炉子所在的平台,也出不去。
可她忘记了,他们身边有个比令季更熟悉工造司的人。
“别急,老夫留守时细细观察过,这些树根看似扎实,到了台上却有缝隙。”清清喉咙,公输量严肃道,“将军请各位来工造司必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