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宴会厅内灯火辉煌,但气氛却因太子的一番话而微妙起来。皇后娘娘端庄地坐在主位上,她的目光在听到太子的请求后,不自觉地柔和中带着几分无奈。“你的父皇,连我几次三番的请求都未曾出兵,而你如今身处我国之中,即便返回,又能有何作为呢?莫说是派出你那一万多私兵,便是这些精兵强将,也难以与战场上的铁血将士相提并论。”皇后的话语直白而现实,如同一面镜子,映照出当前局势的冷酷与无奈。
太子闻言,神色复杂,他深知皇后的担忧并非无据,自己的处境确实尴尬且微妙。但他眼中的光芒却并未因此熄灭,反而更加坚定。“皇后娘娘言之有理,但我心有计较,只求一计,能让我带回丰国一个足以改变国运的‘功劳’,这样我才能更有底气地向父皇提出我所求。”
然而,这一幕却激怒了在一旁静观的云飞扬。他向来与太子不和,见太子此番言辞,不禁怒从心生,猛地站起,手中长剑出鞘,直指太子,冷声道:“你想对皇后娘娘做什么?岂敢在此大言不惭!”一时间,宴会厅内的气氛骤然紧张,所有人都屏息以待。
太子的随从见状,连忙上前一步,用自己的身体挡在太子面前,生怕有什么闪失。太子则笑着摆手,语气轻松地说:“云将军误会了,这是误会!我不过是想求娘娘指点迷津,看是否有何良策能够助我一臂之力,让太子大人能带着良策回到丰国,以得到我国皇上的赏识。”
云飞扬冷笑一声,收回了长剑,但眼中的寒意并未消减。“堂堂丰国太子,竟然需要如此费尽心机,才能求得见自己父皇的机会,实在是令人唏嘘。”他的话语中带着讽刺,显然对太子的处境并不看好。
随从一听,急得满头大汗,连忙辩解道:“云将军此言差矣!我国有我国的规矩,太子身处异地,自然有许多不便之处。但他的心,始终系着丰国,系着皇上的期望。还请将军能够体谅太子的难处。”
一番话下来,宴会厅内的气氛逐渐缓和。皇后娘娘看着这一幕,轻轻摇了摇头,心中五味杂陈。她知道,太子此番求计,不仅是为自己,更是为了两国之间的和平与未来。
皇后优雅地站起身,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随我到书房来,我们详细谈谈。”言罢,她便率先迈开了步伐,那步伐中既有母仪天下的沉稳,又透露出对太子此事的重视。二十几位宫人训练有素地紧随其后,保持着适当的距离,不发出丝毫声响,整个队伍行进间透露出一种庄严而有序的氛围。
太子见状,迅速且恭敬地行了一礼,以示对皇后的尊重与感激。他知道,皇后愿意单独与他交谈,无疑是对他请求的认真考虑。于是,他紧跟在皇后的身后,步伐坚定而又不失礼貌。
而随从则留在了原地,他一步三回头地望向云飞扬,眼中满是担忧与请求。他希望这位云将军能够保持冷静,不要再有任何过激的举动。云飞扬似乎感受到了这份目光,但他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随即猛地坐下,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那动作中既有对现状的不满,也有对自己无力改变现实的无奈。
云老将军在一旁默默观察着这一切,他心中五味杂陈。自己的儿子云飞扬,自边疆归来后,对皇后娘娘的倾慕之情,他作为父亲怎能不知?那是一种超越了君臣、甚至性别界限的深情厚谊,云老将军虽觉不妥,却也无可奈何。毕竟,情之一字,谁又能说得清、道得明呢?
更何况,云老将军深知,自己的儿子多年未娶,并非没有合适的女子,而是心中早已被皇后娘娘所占据。这份感情,既是他儿子的软肋,也是他家族无法言说的秘密。
至于与高家结亲的念头,云老将军不是没有想过。但世事弄人,赵郢擎被先皇认作养子后,立即与高家联姻,这不仅宣告了他作为未来储君的地位,也间接地将云家排除在了这场政治联姻之外。高凌燕,那个才貌双全的女子,终究是与云家无缘了。
想到这里,云老将军不禁轻轻叹了口气。他明白,无论是对于自己的儿子,还是对于整个云家来说,这都是一段无法改变的过去。如今,他们能做的,只有尽力去适应这个时代的规则,去争取属于他们的那一份荣耀与尊严。
来到府衙的书房,太子恭敬地候在门外,书房并不宽敞,但足以让两人的对话清晰可闻。皇后步入书房后,并未急于与太子交谈,而是先坐在案前,提笔蘸墨,似乎在书写着什么重要的信息。太子心中虽有急切,却也懂得耐心等待,毕竟这是关乎两国未来与自身命运的大事。
不久,皇后轻唤一声,唤来身边的一位侍女,吩咐道:“你去库房取一扁担的花生过来,记得两边用簸箕盖好,不要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