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一踏入宫门,便急不可耐地唤来轿辇,径直往大殿方向行去。?x/i?n.k?s·w+.?c?o·m\小框子早已恭候在外,一见太子身影,连忙跪倒在地,禀报道:“太子殿下,皇上正盼着您归来呢!”
太子脚步一顿,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那扇通往后花园的幽深角门。那里,珍妃李娘娘亭亭玉立,侧颜如画,静静地凝视着这边,仿佛能洞察一切。
太子朝着珍妃的方向微微颔首,算作回应,随后转身步入了角门之内,方才对紧随其后的小框子轻声道:“我这番风尘仆仆,实在不宜直接觐见父皇于大殿之上。”
小框子心领神会,连忙招手唤来身后一名侍从,那侍从双手稳稳捧着一套整洁的衣物。小框子催促道:“殿下,请您速往偏殿更衣,皇上得知您因故未能及时进城,已是焦急万分!”
赵成宇一眼瞥见太子步入大殿,心中的急切早已将繁文缛节抛诸脑后。他猛地站起身,步伐匆匆地朝大门迈去,双臂不自觉地展开,仿佛要拥抱这份久违的亲情,一路迎了上去。
心中翻腾的思绪如同潮水般汹涌,赵成宇暗自忖度:“这皇位,我已是意兴阑珊,孩儿啊!何不省去你远赴云南国的辛劳,我直接将这江山拱手相让,可好?”然而,话到嘴边,却化作了另一番温情脉脉:“吾儿,你可算是平安归来了!”
高丞相的心思随着高凌燕的身影浮现,又见眼前这对皇室父子重逢的温馨场景,心中亦是激荡不已,不禁以袖轻拭眼角,泪光闪烁。
朝堂之上,原本还沉浸在与皇上激烈讨论中的大臣们,此刻也纷纷从这思想的交锋中抽离,转而投入到这场“父子情深”的感人画卷中,有的故作动容,有的甚至情难自禁,轻轻拍起了手掌,整个大殿洋溢着一种微妙而复杂的情感氛围。
太子步履匆匆,心中那份急切难以掩饰,待见着父皇满面春风地迎上前来,那份由衷的喜悦竟也悄然爬上心头,他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近乎小跑着扑向父皇。两人紧紧相拥,那画面温馨而又感人,令人动容。
赵成宇在一旁打趣道:“你若再不归来,御书房里的奏折怕是要将你父皇淹没在案牍之劳中了!”
太子嘴角微微抽搐,带着几分无奈笑道:“文殊院不是已经落成了吗?难道还不能为父皇分忧?”
赵成宇摇了摇头,故作夸张地伸出右手,掌心向上轻轻晃动,笑道:“话虽如此,我这手啊,还是得签字的,你看看,都快累得连筷子都拿不稳了。′1-3\3,t·x_t..?c/o.m′”
太子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轻拍着父皇的后背,柔声安慰:“父皇,我这不是回来了嘛。”
赵成宇心想:我的天选打工人回来了!
此刻,夷公主与云飞宇所乘的马车悠悠驶入了一座宁静的县城。云飞宇未曾有过军旅生涯,而夷公主自幼被赵郢擎自危难中救出,带入京城后,亦是未曾踏出京城半步。这颠簸不已的马车之旅,对他们而言,无疑是种前所未有的考验。然而,云飞宇深知,此行需谨慎行事,入住客栈无疑会增加暴露的风险。
县城郊外,几座府邸巍然矗立,高大的门楼与洁白的围墙交相辉映,窗棂间雕梁画栋,尽显其显赫地位。云飞宇心中盘算,若能借宿于此等人家,一来可掩人耳目,二来府中有家丁仆从,行事也方便许多。
那府邸的主人听闻他们京城口音,竟是丝毫不问来历,只道是京城远亲来访,热情款待,无微不至。他还特意将西厢院子腾出,供二人居住,并指派了七八名奴仆悉心照料。云飞宇私下欲以金叶相赠,以示谢意,却被主人婉拒:“只要贵人他日不忘此恩,便是我家莫大的荣幸。若不嫌弃,我家尚有一幼女,能为姑娘鞍前马后,实乃她的福分!”
云飞宇不便直接拒绝,于是婉转提出要先征询家中夫人的意见。
夷公主轻轻摆手,笑道:“赵姐姐曾言,安排在我身边的人至少要识得几个字。如此看来,还是婉拒了吧?”
云飞宇微微蹙眉:“他们并不收受金叶子,我担心直接回绝会显得太过冷淡。”
夷公主眨了眨眼,提议道:“那不如让那孩子来伺候一日,我们后日再启程也不迟。”
云飞宇颔首应允,又补充道:“当然,若你明日便想动身,我们也无需非等到后日。”
夷公主目光深邃,解释道:“现在我们尚未远离,若真有人尾随其后,或许会提前赶到前方。#?兰°?e兰D文?t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