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想闹出太大的动静,被锦衣卫捉拿的这三十多人,全部都被带到了严世蕃的那个别院。*幻¤$′想·,?姬ˉa· ¢|2更§£新%最×\¨快@
卯时。王远带着几个主事来到了别苑,清点了近三年的账册,王远接下来的问话,也将会有的放矢。王远踢开昨日还是宴会厅的大门,瞟了一眼都还穿着里衣的这些大盐商们,王远自顾自的坐上了首位。张格突然起身问道:“大人你这是做什么?为何将我等捉来?就不怕引来朝野的非议吗?”不愧是私盐贩子起家的第一代盐商,这种时候第一句话就是问责,还是不懂规矩啊!“知府都抓过来了,那我自然是不怕的!你还是好好担心自己吧!”王远说话之际,李四年领着一队锦衣卫,将穿着官服的知府押了进来。毕竟这是官员,也是有些特权的,比如被锦衣卫捉拿的时候,有点时间可以让他穿上官服。张格此时也是有些坐蜡了,本以为王远不会太过分,和以往那些盐商一样,把他们捉来只是给他们心理压力。目的就是多敲些钱回去。不曾想这次竟连知府都捉了,恐怕情况不妙啊!周宗宪毕竟是头头,自忖自己的身份,此时一咬牙便站出来问道:“大人,昨日您老不是还说,给小人们一个月时间,为何如今出尔反尔?”“出尔反尔?”王远冷笑两声,不屑的说道:“本官原先的确打算去两淮盐场,只不过昨日临时起意,想要暗查一番扬州三大盐仓。你们可知本官看见了什么?盐仓空了啊!按照账本,这三座盐仓本该装着九万引盐的,这些盐呢?莫不是被硕鼠给吃了。李知府,此事你作何解释?还有你来给我解释一下,倭盐是什么意思?”李知府的官服只是歪歪扭扭的穿在身上,听到王远提到盐仓,便已经脸色苍白。在听到王远提到倭盐的时候,更是浑身发抖,汗如雨下。“钦差大人,本官…不,下官不知啊,定是“仅仅是御下不严吗?据本官所知,这扬州副提举和盐仓大使,可都是你的小舅子。而这两件事情,你这两个小舅子都有参与。这些事情你莫非一个都不知?本官怎么听说?贩卖倭盐的利润,周提举拿二成,你拿五成,剩下的才用来打点上下!”没想到都查到这个地步了,但如今李知府也只能选择,一条路走到黑了:“此事下官的确不知,定是这两个奸佞小人,打着下官的旗号行事。μ卡t/卡′=e小¢?说??网?=( ??更\新#]¤最?快!下官治家也不严,回去定然休了周氏。”“哦,是吗?”王远笑着反问一句,随后便朝着门口的方向喊道:“把他们两个带上来!”这一刻李知府只感到背后一阵发寒,该不会……“周提举、周大使,你们也听到,你们的这位姐夫的话了。不知你们作何感想?可要认罪?”周通和周山二人,用满是仇恨的目光看了一眼李知府,立马跪在地上说道:“大人容禀,小人们都是奉了李知府的命令行事,否则便是给小人一万个胆子,小人们也不敢做出偷贩官盐,这种杀头的买卖。小人有李知府私贩官盐的账本和与倭寇交流的信件。小人还可将这些年被迫收到的脏银全部献出,只求大人饶我兄弟二人一命。”王远还以为这些人很团结呢,没想到随便一挑拨,立刻就分崩离析了。不过这也正常,毕竟从这李知府刚才迅速卖了自家两个小舅子的举动,就能看出他往常,应当是不得人心的。没心情听三人扯皮,王远又看向那些盐商的方向。淮北盐商周鸣珂立刻跪了下来,连连磕头:“大人明鉴!这些事情和我的盐商毫无关系啊!”“有没有关系不是靠尔等说的!而是要看证据。不过你也不必担心,你娶了庆成郡王的庶女,也算是皇家之人。本官也是无权杀你,在抄家之后本官便会将你押押往京师,一切由宗正府和陛下决断。”周鸣珂瞬间便面如土色,本想凭借郡王的脸面,看看能否再商议一番。怎料……摇了摇头,王远看一下李四年直接吩咐道:“好好招呼他们,让他们交代自己的家底。还有此事到此为止,莫要再牵连他人!”“是,大人!”………未时(13点)王远刚睡醒,便将李四年叫了过来:“李千户,那些人审的如何了?抄家抄出了多少银子?”李千户听后,立马从袖子口袋中,拿出一份还带着血腥气的账册:“大人,我等从李知府府上搜出来现银五十万两、各种珠宝首饰、文玩古董、家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