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凌晨三点,他把景正悬吵醒了,还让对方给自己洗了内裤,还是那什么了的内裤……
这事情怎么看怎么迷幻。
更迷幻的是景正悬的反应,他好像……
挺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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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后,淮煦上课的时候都会走神,一会儿是景正悬的手机屏保,一会儿是景正悬和他的头像,一会儿又是景正悬固执给他洗内裤的身影……
淮煦觉得自己要疯了,他越发觉得人体真奇妙,不仅身体构造精巧,还有复杂的意识和情感,简直比天天书还要难懂。
淮煦从来没有遇见过这种难题,一直以来他都是做题高手,再难的题目都能信手拈来。
但是有关景正悬的这几道题他全解不明白,他甚至连写“解”的勇气都没有。
解的尽头是什么?
是两个人渐行渐远还是别的什么?
别的什么又是什么?
这些话他又不能和任何人说,一方面他不好意思,另一方有的事太丢人,譬如那条内裤引发的迷幻经历。
想到这个,淮煦的脸又红了。
此时此刻,他正穿着那条内裤……
白皙的皮肤一上脸就特别明显,坐在他旁边的章易朗马上就注意到了,瞄一眼讲台上激昂的老师,在对方转身板书的时候凑过来悄声问:“你怎么了?”
淮煦的脸又红一度,耳根都是鲜红的颜色,仿佛熟透的水蜜桃。
他摇摇头,小声说:“没什么。”
说完他就趴在桌子上,把脸埋进臂弯里。
他身体不好,经常会出现胃痛的情况,老师同学们也都知道,见他趴下,老师一下子紧张起来,急忙问:“淮煦,你怎么了?是不是胃病又犯了?要不要去医务室?”
闻言,淮煦只能抬起头,他脸上的热度还没散去,此刻看起来更是红彤彤的。
“不用老师,我没事。”他腼腆地笑笑。
可老师看他这样反而更不放心了,急忙吩咐:“你们谁赶紧带他去医务室看看,别是发烧。”
淮煦宿舍的几人急忙站起来:“老师我去!”
思政课枯燥无聊,没几个人想听,当然他们更主要的是关心淮煦。
老师看一眼,随手指了两个人:“你们俩送他过去,等确定他没事了再回来。”
老师和同学们如此煞有其事,淮煦想着正好去个远离人烟的地方,就顺水推舟地被章易朗和陈磐扶着前往医务室。
他们前脚走,后脚武轲就给景正悬发了消息。
早在大一的时候,景正悬就加了武轲他们的微信,为的就是预防这种突发情况。
收到消息,他急匆匆赶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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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务室里,张张校医对淮煦一点也不陌生。
淮煦身体不好,时不时就会过来量个血压心率,再加上他还经常送景正悬过来。
见他被两个面生的人扶着,张校医马上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忙问:“哪里不舒服?”
淮煦:“……”
他有口难言,只好说:“心里不舒服。”
也确实心里不舒服。
章易朗和陈磐扶着他坐在就诊椅上,张校医摸一下他额头,惊呼:“怎么这么烫?脸还这么红?脖子也红了?”
章易朗紧跟着解释:“他上课突然就这样了,还难受得趴下了。”
淮煦越听越无地自容,沉默着没有说话。
张校医拿体温枪给他测了体温,“倒是不烧,再测测血压和心率。”
都检查一通之后,张校医皱眉,“哪都没问题啊,什么情况?”
“也许休息一下就好了。”淮煦讪笑着说。
张校医又给他把了把脉,沉声道:“还真是心上的问题。”
淮煦听得一惊,把脉还能把出这个?
下一秒,他就听见张校医苦口婆心道:“心火上扬,浴火难消,年轻人,该谈恋爱了。”
淮煦:“?”
章易朗和陈磐睁眼挑眉,大为诧异:“不谈恋爱也会生病?”
张校医见怪不怪:“那你以为,年轻人就得谈谈恋爱、动动心。”
淮煦讷讷地听着,再一次觉得迷幻。
他知道情绪致病,但他还是头一次听说不谈恋爱也会致病。
见他发愣,章易朗拍拍他肩膀:“不用怕,你要是想谈恋爱,那不是手拿把掐。”
“就是,你稍微勾勾手,就有无数人拿着号码牌过来。”陈磐附和道。
淮煦看看章易朗,再看看陈磐,又看看张校医,一时无话。
恰在此时,一道带笑的声音响起:“谁要谈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