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吉祥意头。换了黄柏,与萱互对,可就有些不伦不类了。”
顾悄闻言,击掌赞道:“师兄与我,所见略同。所以,以椿柏自观,师兄不觉得,我叫你师兄,你兀自改口称我少爷,就同这庙祝易椿为柏,从时俗而言,贵是贵了,却与我们同窗之谊极不登对吗?”
讲得太投入,顾悄有些忘乎所以,这一击掌,碰到伤口,疼得他一嘶拉。
眼泪自然又呼啦啦淌了一通。
宋如松闻言一愣。
顾悄兜兜转转一大圈,实则是借称谓提点他,同窗无尊卑,他不需在顾氏跟前伏低做小;亦是在告诉他,宋家与顾家,一椿一柏,同为良木,无谓贵贱,时地不同而已。
他薄唇微动,想辩驳,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只面上微红,是被直言痛处,露出的窘迫羞赧。
他只得掏出手帕,替小公子清理脸上狼藉,以掩饰自己的失态。
大抵忠言都逆耳。可脓疮不破,沉疴难消。
于是,顾悄忍着痛,哽咽着再接再厉,“若今日你因同窗情谊,帮顾云庭解围,替我寻医,我们定会感激,可若是为全与顾家的主仆牵绊,我却并不想承情。不仅心中膈应,于名声还有污,外人只会认为,顾家苛刻,如此耽误你前程,是以势压人,不知体恤旧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