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已坦然接受他坐在床边,与衣冠不整的自己这般亲昵顽笑。
甚至,他原本对谢昭存着的厌恶与害怕,竟不知不觉消解了大半。
好似几日朝夕相对,他的意识没认出这人,身体却诚实地留存了记忆,丝毫不再抗拒他的靠近。
谢昭看出他的软化与羞恼,见好就收。
他清了清有些喑哑的嗓子,以一副清心寡欲地姿态与少年商量,“不逗你了,那婚事咱们姑且这样说定,个中细节,以后再行推敲。”
顾悄点了点头。
依顾情性子,定不会甘愿当这工具人,哪怕只是假装,可他就不一样了。
钢铁学霸无所畏惧。
谢昭就是拿捏住了他的心思,这才布下天罗地网。
他摘下腕上菩提,不着痕迹忽悠,“既然合作,总该有个信物,好叫你我的人分得出敌友,这串菩提随了我二十多年,如今赠你,不知小公子何以回赠?”
这般就更像那旧时男女私相授受、交换定情信物了。
顾悄红着脸,直觉不对,却不敢有异议。
他在身上摸了半天,可怜小公子生于大富之家,却身无长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