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庭樟, 他一个童生到底跑来凑什么热闹?!
可偏偏怕什么来什么!
小吏土拨鼠直立状,瞪着原疏手里的结状,如临大敌。
“这……几位确定没有走错班房?”
原疏将结状往小吏怀里一塞,“您可说笑了,结状您还能不认识?”
小吏大板牙一咧,心道我还真想装不识。
他烫手山芋一般将文书推了回去,低声道,“恕小的老眼昏聩,您几位的主我可真做不了,还须得请师爷掌眼。”
朱庭樟没了耐心,“那你还不快去叫师爷?”
知道朱庭樟马上要来衙门走马上任,土拨鼠对他有几分畏惧,“可……可师爷们今日都在考棚布置,一时不得空……”
推到明日,可就过了报名时限。
“咳。”朱庭樟四下张望,见无闲人,立马掏出一大锭银子,“你看,我等几人虽然特殊些,但身家清白,也没有哪条哪例说不许考,您行个方便?日后咱们都是同僚不是?”
小吏义正言辞的手,立马欲拒还迎起来。
黄五这时,又乐呵呵掏出一枚黄的。
“您看,我黄家行商多年,虽附籍休宁,却一直没怎么与县衙六房走动,这都生分了,日后还要请各位多多关心则个。”
小吏登时肃然起敬。
他嘴里念着失敬,手下毫不含糊将黄的白的揣进怀内,又将五人结状、亲供往等人高的废纸堆里一塞,滥竽充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