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
每每那人带着一身才冲过凉的潮息,同他坐在一处,他就坐立难安。
男人体温本就偏高,掺着不可言状的湿,被空调的凉无限放大,一如亚马逊的雨季临前,潮热蒸腾令人喘不过气,又危险地诱人沉沦。
大约那一个个无声独处的夏夜,终于叫直男慢慢看清心事。
浴房似乎又热了几个度,顾悄轻喘一声。
他闭着眼,又浮想联翩。
脑子里一会晃过谢景行写板书时,隐约露出的腹肌,晃过指导他古籍时,撑在身侧结实有力的手臂……最后,又莫名其妙晃到谢昭,晃到那晚谢昭蓦然亲过来,他无措之下慌乱揽上的腰。
那般劲瘦、有力。
隔着袍子,都叫他感到灼手。
“嗯…啊…”先前被丫头挑起的热意,这一刻汹涌而来。
顾悄轻叹一声,一手探入水下,一手不由自主握住那串星月菩提。
那时他气急败坏。
可只有他知道,属于三十岁的顾悄疲惫不堪的心,骤然装进十六岁的年轻肉.体,那一刻才真正落地生根。像一棵种子乍逢甘霖,挣扎着破土,那样情难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