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的阵仗还不小。
小马车上源源不断拿下来的精细玩意儿,没交到小公子手里,反倒被原疏一样一样揽到身上,那狗腿模样叫别家学子不忍直视。
有人咕哝了句,“荒唐,如此骄奢淫逸,究竟是应考,还是出游?”
立马有人附和,“这原七真丢咱们读书人的脸,伏低做小宛如仆役,还有没有骨气?”
一时间,顾家小公子的陈年黑料又被回锅翻炒一遍。
那些私语与不屑,苏青青看在眼里,听在耳中,终是幽幽叹了口气。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也。
她经历大风大浪不知凡几,身处漩涡之中也难免意难平,何况顾悄少年心性?
她不由反思,这么些年,是她和顾准难为这孩子了。
水云扶着她,轻轻道,“三爷以后定会明白夫人苦心。”
苏青青却摇了摇头,“人到底得活在当下。”
小儿子的变化曾经一度叫她忧心不已,可如今来看,反倒是她和顾准,更该变一变。
顾悄耳力不错,自然也听到那些非议。
两手空空确实不像样子,他脚步微顿,等了原疏片刻,伸手想从他身上分担点杂货,却被灵巧避过。
原疏向来心宽,并不在意旁人诋毁,他疏朗一笑,“理他们作甚?今日你唯一任务,就是好好提笔,其他杂事交给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