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嘈杂声大了起来。
“她在说什么胡话?”
也有人不满,与顾情说理,“你许了好人家, 站着说话不腰疼,叫你再熬几年, 届时父母厌弃、兄嫂白眼,就知道我们的难处。”
顾情抿嘴。
闺阁女子大都是待价而沽的奇货, 用途就是攀个好亲,助父兄一程。
运气好的妙龄出阁,运气欠佳,父母观望买股不成,无辜耽误花信,成了大龄剩女,不得不出来自挣前程。
上巳饮宴,就是这些女孩儿的机会。
顾悄扯了扯顾情袖子,怕他再出惊人之语。
他懂,赐婚一事后,顾情越发感同身受,不满女子境地,只是不满又如何?
闺中小姐,向来无以事生产,从出生到死亡,皆是附庸。
时代是牢,大宁是枷,刑限无期。
贸然敲醒牢中人,撞破一层樊笼又怎样?后头等着的还有千千万万层。
蚍蜉何以撼树?
“我又没取你的杯盏!”顾情也想通这一点,有些憋闷,开始嘴犟。
“许什么好人家,谢家你们谁爱嫁谁去!”
人群开始唏嘘。
“听说顾家根本不愿嫁女儿,看来传言不虚。”
“哎,身在福中不知福。”
听到这里,顾劳斯抠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