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手上,到时候答诗叫他亲自送来,你按计划行动就好。”
顾悄还想再听计划是什么,两人却是不再开口。
老妈子一张容麽麽的扑克脸,叫周小姐连撒娇卖嗲都不敢,规矩得仿佛一个名门闺秀。
“看样子,咱们还是得去趟下溪。”
顾情摸摸下巴,不知从哪掏出条白纱覆脸,只露出盈盈眉目,“愣着干嘛,救你的童养夫兄弟去呀。”
顾悄:???
刚刚不让乱跑的,不是你吗?
果然是苏青青教出来的,靠拳头双标的嘴脸都一毛一样。
下溪离得不远,溪流一道缓弯过后,知县选了南岸一处青草地,铺了些席案,一群老少爷们学那魏晋风流,宽袖散袍,琴筝寥寥。
愣是把吃席,仿出了一点清谈高古的模样。
主席坐着方知县,同一个矮胖精明的中年男子。
那人带着一顶瓜皮帽,讨巧镶着一些玛瑙珊瑚,既显富贵,又不僭越。
在一群方巾男士中间,闪闪发光,卓然不群。
顾悄猜,这应当就是湖州四象八牛七十二金狗富商团之一的周老板了。
就不知到底是象,是马,还是狗了。
宴饮宾客,多是本次县试取中者,并县学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