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的。
毕竟顾冶这支,现在可不好惹。
帝王自古最讲平衡术,皇帝信任谢家,也不会叫他一家独大。
顾准辞了官,他就扶顾冶同谢氏抗衡。
这位新上任的漕运总督,从一品大员,水利部部长,手上扼着的,可是整个大历最重要的水运经济命脉。新安江河道、京杭大运河,哪个不是总督说得算?
毫不夸张地说,谢长林不管是去南都乡试,还是进京赶会试,都得先问问顾冶放不放行。
顾悄假装听不懂,惊诧道,“没想到谢兄消息如此灵通,竟也听闻徐家舞弊事?嗐,县大人明明嘱咐,要我等守口风,也不知你怎地套来的消息。”
这般阴阳怪气,叫方灼芝坐不住了。
“谢家侄儿,禊礼祈福消灾,就莫要再提旧事。”他瞪了谢长林一眼,将重点拉回到这场别开生面的相亲盛会,“酒觞已经陆续浮下,就请各位子侄用心品鉴,挥毫尽兴,好用才学博佳人青眼,成就一段佳话。”
知县既已发话,抱琴书生也不好再纠缠,只得厚着脸皮问,“不知小姐杯盏用的什么签子?在下必定倾我所学,为小姐献诗一首!”
顾情哪有什么杯子。
他信手一指,睁着眼瞎忽悠,“那贴着七月在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