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铜酒壶,一手竹木筷。
随时做好敲梆子鬼叫的准备。
不多久,周小姐果然来了。
还换了身轻薄衣裙,瞧着像是夏装。
确实衬得她身姿曼妙,腰是腰,屁股是屁股,事业线也十分傲人。
对比身后干瘪瘪的顾情,周母秦妈是懂男人的。
也不知她在春寒里走了多久,亭亭玉立一少女,愣是快缩成佝佝偻偻一老妪。
临到近前,她打着摆子直起腰背,有些羞怯地对着少年背影轻轻唤,“原郎。”
原疏一抖,突然有了无穷作妖的动力,他幽幽回了句,“是周小姐吗?”
姑娘含羞带怯应了一声。
“铛,铛铛——”一声重金属起范儿后,原疏张口就唱。
“一对鸳鸯刚刚好啊~”
“七个黄莺欸~多一只。”
“月在汶溪~苦寻觅~”
“幸得野莺又一只哦~”
周小姐目瞪狗呆。
少年每唱一句,她就退后一步,直至最后一声九曲回肠的“哦”结束,她才定住神魂。
“周小姐,这诗,是小生我专程为你所作。”
原疏停下筷子敲破壶的伴奏,深情道,“其实,我心慕小姐已久,只是发之于心,一直不敢宣之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