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吴遇是个好脾气,背刺也刺得十分委婉。
“我这小师弟早就翘首企盼想与你切磋——通货征边论推行十数年之利弊得失。”
言外之意,大人您也别得意,您那对外贸易政策毛病多着呢!
苏训自然领会,闻言朗声大笑。
他十分自负,那篇策论,是他推敲数年一鸣天下之作,自认十分完备,不曾有疏漏,更不信眼前这蜜罐里长大的少年能陈弊论失。
“吴大人,夜郎自大终不可取,今晚这饭我是吃了,可你治上若是以这等狂傲姿态应考,明日剃头,还是势在必行。”
吴书记清咳一声,示意顾悄说两句。
那时刻不忘找场子的显眼包模样,叫顾劳斯哭笑不得。
他同原疏、黄五精讲这篇策论时,确实顺带指出过这种外交策略暗含的极大疏漏。
也不知这闲散一嘴,怎么就传至吴大人耳中,还被赶鸭子上架拿来压苏训势头。
大约有汪铭这等老学生在,顾小夫子课堂里,已没甚秘密可言。
“说利弊得失也谈不上,只是学生拜读大人文章后,无心算了一笔账,这贸易战,大宁看似赚了,实则亏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