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于是他十分谦逊有礼地打了个太极,“水到渠成看道力,崖枯木落见天心。天地广阔,又何必只认区区一个官场?不如大人与我约个十年,届时再论好了。”
老头傲娇扭头,拒绝理他。
另一兴化县大人迟疑开口,“大人们意思,这一场是打算点他?”
苏训心道,后门门槛都被削平了,利诱有之,威逼有之,能不点吗?
但面上一派正经,颔首道,“才学属实可录。”
“下官斗胆,若真要点他,不如叫他再做一份上来。府试他既能重做,这场定也难不到他。”那位大人到底年轻些,更加惜命,尤其他同广德县令,是全场唯三亲眼看过卷子的人,“历来文字冤狱不少,我等既为同考官,身家性命皆系于此,万不可轻率,还是点两篇中正文章,更为稳妥些。”
说着,那知县还递过一盏油灯,也不知他什么时候点来的。
苏训皮笑肉不笑地将一沓卷纸点燃,送入火盆。
只几息,就烧了个干净。
生怕有遗漏,那知县仔仔细细又将火盆清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