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外。
他才进衙门,还没到礼房,就被几个学生截下。
打眼一看,以袁术为首,全是缺了保状没赶上府试的。
这把倒不是来寻仇,而是哭丧着脸讨饶的。
考前几人索赔讹人不成,联合起来写了个状子,要告顾悄怂恿弟子抢劫结状,恶意阻挠他们府试。
顾劳斯也不是吃亏的性子,反手也递了个状子告这几人敲诈勒索。
如今两个状子还躺在刑房书吏桌案最显眼的位置。
知府太忙,鸡零狗碎的事压根不会升堂,都由书吏出面庭前调解。
书吏是什么人?官场浸淫多年的人精,不止奸,他还贪。
收到状子就开始琢磨如何利益最大化,从里头榨到最多的钱。
前脚放完榜,后脚机会就来了。
他先找上袁术,假模假样黑脸恐吓,“府台升堂要先各打三十大板,秀才免打,那一份自然也记你们头上。一起六十大板,你们看是一次打清还是分期打完?”
六十下,能直接打到你不举!原来纨绔那时没骗他!
袁术一下子怂了,声泪俱下求着刑吏撤状。
这时小吏伸出发财的小手搓了搓,一人二两,收入囊中。
顺带,他又忽悠这群乡下书生,“另一张状子可是四个秀才联名投呈的,按理必须呈给府台,我见你们实在可怜,便行个方便,只要你们能求他们撤状,我就替你们昧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