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含笑低语的模样,竟叫这些欢场老手也抵不住羞红了一张脸。
“死相!”那女子瞪了顾悄一眼,揽客不成也不羞恼,一双含情美目依依睇着顾恪,“那顾二公子下次一定惦记着奴,奴花名兰宿,菡香馆等你。”
说着,还将一方香帕塞进了他衣襟。
其他姑娘有样学样。原来整条街的姐儿们竟都认得顾二,不光认得,还被他迷得七晕八素。
直把顾劳斯这个老实人看得一愣一愣。
顾恪一一温柔应了,这才领着顾悄进了春风楼。
楼里楼外,一墙之隔,却是两个世界。
别看门前对子挂得黄暴,内里却称得上清幽。
一路也不见人影,只一个龟公在前头引路,带着兄弟二人在幽深宛折的临水回廊间穿梭。
高墙古木掩住街头暧昧的光,顾恪清俊的脸隐没在暗色里。
低低一声提点模糊落在顾悄耳侧。
“琰之,有些事只须逢场做戏就好。”
看似说的是与欢场女子,言外之音,却是点到即止。
顾悄听懂了他的双关。
耳畔喧嚣莺语渐渐远去,伶仃琴音幽幽渗出。
月色很明,映得脚下春江萧瑟。一阵带着氤氲水气的江风拂过,给顾悄彻底降了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