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吟吟将袍子递给知更,“等会泡完汤,记得替琰之换上。”
顾劳斯恨不得自戳双目。
穿?不可能的,谁十六岁还穿垂髫小童才穿的花衫子?
更何况,顾劳斯冷着脸,我内里可是一个而立之年的有为青年,绝壁干不出这等羞耻之事!
他!死!都!要!脸!
趁着另两个院子里的同窗还没赶来看热闹前,顾劳斯明智地转移战场。
他滚去一边鹰房,等他可爱的璎珞大管家叫号洗澡,顺便逗逗他可爱的“小信使”。
早先他就接到北方来信。
苏青青用着顾家最高机密的飞鹰传书,只为叮嘱大丫头务必张罗好端午日的兰汤,好给顾悄祛祛一整个冬日积攒的病气寒气。
那只千里催澡的鹰,便是顾情带走的两只珍贵猛禽之一。
苏侯一脉,久战沙场,素来有训鹰的传统。直系子孙每人必须从小亲自训养一只苍鹰作为传讯工具,小公子体弱,压不住雄鹰野性,他的那只山鸮便从小由顾情一并代训。
只是没想到这禽鸟也是个势利眼,知道欺软怕硬。
顾情在时它倒也能勉强敷衍敷衍小公子,顾情不在时,十分桀骜不驯,单拆一个信筒,它差点没给一院子丫头小厮扇得人仰马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