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不远矣。
察觉到胳膊还在对方手里,顾劳斯挣了挣。
方白鹿从善如流松开手。
画舫很大,二楼花厅嬉闹喧嚣声阵阵传来,方白鹿却调转方向去了安静的船尾。
顾劳斯管住腿,目光游移,没有跟过去。
却听到那人侧首,“放心,我不敢把你怎样。”
船舱里逆光,他晦暗不明的脸上似乎是挂着一抹苦笑。
“不管你信不信,我确实没生过害你之心。”
方家都是些实干派,这些年端水端得平,从不站位,与哪一方势力都有个点头的交情。
除开年节那次意外,叫小公子饮恨西北,也确实没什么劣迹。
方灼芝在休宁和了这么些年稀泥,明里暗里也帮衬顾家不少。
想到这,顾劳斯眼一闭心一横跟着他去了。
方白鹿对这画舫极其熟悉,七拐八抹间进到一处十分幽静的隔间。
临窗一张简案,两个蒲团,案上茶盏、瓜果具备,显然是有备而来。
方白鹿引着顾悄落座,才将那一小碟子西瓜、夏柿子并翠玉瓜往他跟前推了推,“听说你苦夏,最喜欢这些冰镇瓜果。”
瓜是正经太仓弄来的顶级瓜,还只取瓤心,切成小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