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老先生一人十年,大不了我们集天下老农经验,用二十年,三十年,乃至一生。
悄悄,总归你想做的事,再难我都会陪着你。”
这跌跌绊绊的情话,笨拙而诚挚。
顾劳斯感动之余,又有些羞愧。
“谢景行,我是不是很无脑、很冲动?还很自不量力?”
休宁时百姓富足,他便想叫人人能读上书,知事明理,不受欺蒙。
出来外头,看够民生凋敝,他便又想叫百姓无饥无寒。
可他只是个书生。
百无一用的那个书生,又如何管得了太多?
“顾劳斯这次的检讨做得不错。”谢昭煞有介事点头。
“你确实冲动,还经常性不自量力,数次叫远在他方的我忧心不已……”
“我说的是种粮!”顾劳斯分分钟炸毛。
“谢景行,你怎么老是翻那些旧账?!”
见他再度生龙活虎,谢昭低低笑开,“好了,不逗你了。”
他停下脚步,俯身认真望向顾悄。
“这世上总有些人力不可为之事。
你读经史,也听过‘虽千万人,吾往矣’,那么悄悄,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样的人傻吗?”
顾劳斯脑中纷繁闪过无数耳熟能详的名字,迟疑摇了摇头。
月光清浅,桃花潋滟。
少年眼中的书生意气,一如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