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的、暗访的,亮相的、潜伏的,知情的、不知情的,都被这无耻的提议镇住了。
唯有榉树临风,挲挲作响。
时不时惊掉下来一两个绿果果。
场面静止三秒后,顾劳斯冷漠脸抽回手。
“是草民唐突了,原来太子殿下就是说说而已。”
宁云笑开,“不是,是兄长我脑子一时没有转开。”
他即刻吩咐左右准备香案,竟是一副说干就干的模样。
二人各怀鬼胎。
宁云虽不解,真叔侄为什么硬要拜假把子?但不影响他花式打感情牌。
顾劳斯暗自窃喜,只要他把生米做成熟饭,就算明孝以后有幸刮开防伪码,也怪不得他欺君了。
只是这假把式终究没有拜成。
一阵喧嚣铜锣吵闹从长江堤上蜂拥而下,一路奔进了城中府衙方向。
“不好了,不好了,马报来了!”
几个原在寺内装群众的老臣一听马报,立马装不下去了。
他们翘着胡子挤到明孝跟前,“太子,治水不可儿戏!马报起,洪峰至,如何能叫池州府不战而屈,平白再淹掉良田千亩?!”
“殿下,我们切不可一而再地贻误战机啊!”
旧时水情,等同于战情,亦有专门渠道投递。
根据汛情紧急程度,又分羊报、马报两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