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人有个统一代称,叫“独裁者”。
他隐约窥见深渊,不由握紧手中杯盏,终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老道夜观星象、日测风雨,历来不曾失手!
嗐,我就说,明明无雨哪里来的马报,原来竟是上游在做鬼!”
花衫子老道跳将出来。
“既无水,不若筑堤退水,泄什么洪,保一家一户是一家一户!”
“胡闹!”马监正拿一双小眼不断朝他打眼色。
“这可是抗旨不遵的大罪!何况这几日天晴,全赖殿下奉天祷祀之功,接下来两月你敢拍胸保证无雨?”
牛老道萎了。
这天象瞧着,大雨还在后头。
这时方徵言进言道,“殿下,上游如何,深究无益。
既然陛下已有圣裁,必是集朝堂之力权衡得失,才得出的最佳治水办法。
若江南尸位素餐,不愿为国分忧,臣愿再破治下内圩五处,以解上下之难。”
内圩一旦破圩,县城必然也破,破釜沉舟不过如此。
这招以退为进,逼着孙知府不得不表态。
好家伙,尸位素餐,不愿为国分忧,这帽子太大。
压得小孙瑟瑟发抖。
“不至于不至于。江南虽积贫积弱,但也有拳拳为国之心。
我回去立马安排,立马安排,这一波洪峰,本知府责无旁贷。”